狄子聞笑笑,“放心吧,她已經到了美國了,我昨天和她打過電話,剛剛我哥也打了一個電話給她。”
慕少禹聽完後,似乎是安心的閉上了眼睛。
大手術後,慕少禹十分的虛弱,甚至還插著管子過了兩天。
用慕少禹的話來說,他寧可死了,瞎了也不希望自己喜歡的女人看見他這麼狼狽的樣子。
觀察了兩天後他拔掉了管子,弄掉了呼吸機和氧氣罩。
他頭上還包著厚厚的紗布,但精神似乎不錯。
“今天看上去不錯。”
阿倫帶了一束鮮花走了進來。
“嗯,這幾天感覺還不錯,子聞說過依照我現在恢復情況,再過一個星期就能下地了。”
阿倫將花放進花瓶裡,“鍾伯說一會兒過來看你,這幾天他瘦了不少。”
慕少禹點點頭,“我知道。”想了想,“公司情況怎麼樣?”
“還好,對外說你出國了,所以沒有受到什麼影響。”阿倫又想到了什麼,“哦,對了,可心的電影已經開始宣傳了。”
“效果怎麼樣?”
阿倫點點頭,“因為是她退出娛樂圈的最後一部戲,所以聽說首映的票已經提前售空,影視部那邊已經敲定了上映時間是十二月聖誕節的檔期。”
“首映時間是幾號?”
“嗯……二十二號。”
“二十五號,把首映時間定在聖誕節那天。”
阿倫想了想,“好的。”
慕少禹閉了閉眼睛,“到時候我會去看首映,請你們去看,怎麼樣?”
“算是公司福利嗎?”阿倫半開玩笑道。
慕少禹笑笑,他閉上眼睛,畢竟才剛剛進入康復期,他只說了一會兒話就覺得非常的累,閉上眼睛就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之後的大約三個月,他都在醫院裡,大家都要各自忙各自的事,見的最多的也就是他的主治醫生狄子聞和鍾伯了。只是鍾伯本身身體就不好,所以多數時候也只有他一個人。
慕少禹坐在窗前的藤椅上,靠著那兒看著手裡的書。
似乎已經很久沒有這麼清閒過了,每天睜開眼睛就是等天黑。
有時候甚至他一整天都不會說一句話,甚至他都覺得,他是不是不會說話了。
他靠在那裡,閉上了眼睛。
似乎已經過了仲夏,入秋後,天氣已經沒有了燥熱,徐徐清風從窗外躍入,很舒服……
“少禹,少禹,你看我畫的畫,好看嗎?”小傢伙拿著一張剛剛畫好的畫跑到他身邊,雙手趴在他的大腿上痴痴地望著他。
慕少禹的睜開眼睛,他看著眼前的小女孩兒,她扎著兩隻小辮子,蝴蝶結,公主裙,漂亮極了了。
他伸手,輕輕的撫摸著她的頭,“好看,可可真聰明。”
岑可心看著他,大眼睛裡滿是擔憂,“少禹,你的傷還疼麼?”
慕少禹慘白臉上浮出一絲笑容,雖然全身痛的一點力氣都沒有了,“不疼,真的,一點都不疼。”
小傢伙只是眨著大眼睛看著他,“少禹老是這樣,明明很痛卻總是不說疼。”說著她低下頭,不理他了。
慕少禹無奈的笑了,他用手勾起她的小臉頰,“生氣了?”
“嗯”
小傢伙點點頭。
慕少禹笑笑,拍拍自己的腿,“今天我抱不動你,你自己爬上來吧。”
小傢伙想了想,然後小心翼翼的順著慕少禹的腿爬到了他身上,騎坐在他的腿上。
慕少禹一手將攬進自己的懷中,“好吧,我承認,我現在全身都很痛,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看見可可,我就立刻就不疼了。”
可可雙手攬著他的脖子,仰著頭看著他,“少禹哪裡痛,可可給你呼呼,你不是說嗎,呼呼就不痛了。”
慕少禹不由的笑了,他寵溺在她的額頭上輕啄了一下,“好。”
……
睡夢中,慕少禹都不由的輕笑出聲。
夢醒,他愣愣的看著頭頂的天花板,臉上的笑意也漸漸消退了下去。
“夢到了什麼做夢都在笑?”鍾伯笑著看著他。
“鍾伯?”慕少禹回頭看著他。
鍾伯倒了一碗湯走了過來,遞給他。
“黑魚湯。多喝點。”
慕少禹接過湯喝了一口,然後笑笑,“我剛剛夢到了可可小時候。”
“哦?是嘛,夢到她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