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的眼睛睜都沒睜,蘇瑾甜就伸手搖了搖身邊人,軟糯的聲音,像棉花糖一般,柔柔的,甜甜的。
“十點五十了。”顧凌墨嘴角帶著溫柔的笑,看著她迷糊的樣子,淡淡的開口道,絲毫不覺得他的話對於蘇瑾甜打擊有多大。
“嗯,已經十點五十了。”蘇瑾甜毫無意識的呢喃道。
半響
她突然猛的睜開眼睛,一把翻身坐了起來,拽著顧凌墨的衣服,瞪著眼睛問道:“你剛剛說的是十點五十?”
“不是。”顧凌墨忍著笑的看著她震驚的樣子,一本正經的搖了搖頭。
“哦,不是啊,不是就好。”蘇瑾甜鬆開了顧凌墨的衣服,也鬆了一口氣,一臉不是我就放心了的樣子,只是顧凌墨又說了一句讓她吐血的話。
“準確來說現在已經十點五十二了,吶,你看。”顧凌墨很是認真地說完還不忘拿過一旁的鬧鐘惡作劇般的遞給她。
“你說什麼?”
蘇瑾甜拿著鬧鐘,看著一臉無辜的顧凌墨,尖叫道,“完了,遲到了。”
“顧凌墨,你怎麼不叫我?”
“看著你睡得那麼香,我不忍心叫你。”
“你……”
一陣手忙腳亂之後。
“顧凌墨,要不我今天就不去了,你自己去吧,你就跟爺爺說我生病了,去不了。”
溫馨明亮的更衣室裡一個身穿著厚厚的白色棉服,脖子上圍著綠白相間的的圍巾,腦袋上帶著同一系列的帽子的少女被裹的像一隻笨笨的企鵝,原本巴掌大的小臉,在帽子和圍巾的簇擁下,只露出一雙水晶般的眸子。
她眨巴著眼睛,看著站在一旁俊美如畫的男生,滿臉的委屈,都怪他。
“說什麼傻話呢,你放心,爺爺那麼疼你,他一定不會怪你的。”顧凌墨好笑的敲了一下蘇瑾甜的腦袋。
“那我也不要穿成這樣子去爺爺家,會被笑話的。”蘇瑾甜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被裹得像個球,全身上下只露出一雙眼睛。
“乖,外面下雪了,很冷,等到了家裡就把外套脫了。”顧凌墨伸出一雙骨感分明的手,隔著圍巾輕輕地捏著她膚如凝脂的小臉,看著她黑白分明的眼球,在柔和的燈光底下顯得格外的水潤,一張精緻魅惑的臉龐,掛著一抹魅惑眾生的微笑。
雖然和他朝夕相處了那麼久,但是蘇瑾甜還是沒有多大的免疫力,在恍惚中就被顧凌墨塞進了車裡。
屋外的寒風,讓蘇瑾甜一下子就回過神來,“顧凌墨,我們還是不要去了。”
衣服裹得太多,讓她連抬起手向顧凌墨抗議都有些艱難。
嗚嗚嗚,這麼丟人,她可不可以不要去了……
☆、第一百二十一章十八歲的成人禮(二)
蘇家一直歷來都是重女輕男的,不知是不是在部隊裡呆久了,看慣了那些五大三粗的大老爺們,蘇老爺子一直以來就特別希望能有個貼心的女兒。
只是天不遂人願,葉然連續兩胎都生的是兒子,蘇老爺子雖然遺憾,但考慮著葉然的身體狀況,他也沒有再指望,而且他心想著就算妻子再懷一胎也不一定是女兒,萬一又是一個兒子,家裡只怕要鬧翻天,況且那個年代的生活條件也沒有現在好,他每天忙著部隊的事,家裡的事全靠葉然一個人,他也不忍心。
沒有女兒這便成了夫妻倆的一大遺憾,直到老爺子四十多歲的時候,葉然意外地又懷孕了,中年得女,蘇老爺子格外的高興,全家人都無比的寵著這個稀罕的瓷娃娃,只恨不得把世界上最美好的一切都捧到她的面前。
只可惜紅顏薄命,她的早逝曾讓蘇家一度愁雲密佈,那時尚在襁褓中的蘇瑾甜便成了全家人思念她唯一的慰藉。
蘇瑾甜是不幸的,一出生就父不詳,母離世,可是她又是最幸運的,因為她一出生就註定了自此萬千寵愛於一身。
小的時候蘇瑾甜特別的調皮,隔三差五的就闖禍,蘇老爺子捨不得罰她,可是又不能縱容她,於是他便想出了一個法子,凡是小丫頭犯了錯,他就狠狠的罰她上頭的兩個個哥哥,美其名曰,看護不力。
不過好在蘇瑾甜調皮是調皮,但每次犯的錯都無傷大雅,大家也就由著她。
蘇瑾甜每次看著哥哥們代自己受罰,都會特別內疚,可是她又做不到不闖禍,所以每次哥哥們受完罰,她都會討巧賣乖的挨個哄,弄的蘇瑾辰每次都哭笑不得,直呼蘇瑾甜的甜言蜜語是溫柔刀,刀刀割人心。
蘇家主樓的三樓的陽臺上擺著幾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