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不自然。
許麗華看到這些,撥出口氣,“這些照片應該都是和家裡人照的,被她把其他人給剪走了。”
床上的人翻了個身,睡得沉了些,根本沒察覺身邊發生的事。高睿伸手探了探她額頭,“溫度已經不高了,大概是吃了要退下去了吧。”
“問題應該不大了,晚上我和她睡,你別擔心。”許麗華對高睿說。“高睿,今天你們去那邊,沒發生什麼吧?”
晚上回來秦曉婷只是說他們讓她過去問了一下這段時間她們娘倆的生活情況還有她的學習啊什麼的,順便看看奶奶的身體,許麗華知道不會是那麼簡單,可問她她肯定也不會實說,只好跟高睿確定一下。
他當然是不願意騙許麗華,可更不能把秦曉婷的思量就這麼置於一旁不顧,於是只得說:“應該沒什麼的,她和奶奶一起在樓上談了一會兒,我只是在樓下等她。”
“哦,這樣啊!”既然高睿都這麼說了,她才算放下心來,“走,咱們去外面說,讓她好好睡。”
“你一定覺得很奇怪,為什麼這些事情一直是婷婷在前面處理。”她頓了一下,“自從她爸爸入獄以後,我有很長一段時間接受不了事實,得了抑鬱症,一直看了好幾年的心理醫生才有所緩和。從某方面來說,婷婷才真正是這個家的家長,她不僅要自己長大,還要照顧著我。”
當大人變得脆弱時,孩子就不得不被迫變強大。
那天晚上他不記得自己是怎麼睡著的,許麗華的話一直在他腦海裡盤旋,她說“也許婷婷和你相處時,也會不自覺的變得強勢,但那隻不過是她習慣了去保護別人,慢慢來,她不會一直這樣的。”因為她只是感覺不到別人對她的保護,沒有安全感而已。
曉婷,我該怎麼做才能讓你放下這些介懷真正的開心一些呢?
接連幾天,兩人都刻意避開那天的事情,就連相處都變得有些木然。
球賽順利閉幕之後,劉冰冰一直吵嚷著說要開個慶功會,要好好慰勞慰勞辛苦了那麼久的自己。
秦曉婷忍不住潑她冷水:“小冰姐,你這慶功會怎麼個開發啊?會不會不太實際?往多了來說,咱們是校隊負責人,要慶功,難不成把這次獲勝的幾支隊伍都拉來?”
她卻滿不在乎:“只要我高興,那就拉來好了。”果然是豪門做派,最不缺的就是錢,只要自己覺得值得,這些錢壓根算不上什麼。
秦曉婷被她的話惹得翻了一大記白眼,“我看你是想搞私人校慶才對吧!?”
“曉婷呀,我知道你不喜歡人多的場面,那麼就不搞什麼慶功宴了,不如就我們幾個人單獨出來玩玩,就當是難得輕鬆下來的犒賞?”她的語氣有些近乎誘騙,如果秦曉婷這個時候看她一眼,就能從她臉上看到四個字:不懷好意。
她這幾天總是那麼心不在焉的,只覺得既然是劉冰冰的提議那也沒什麼好多在意的,就答應了。
劉冰冰滿心歡喜,“成了,那就這樣,具體時間等定下來了我會告訴你的。”
……
星期五中午收到劉冰冰的簡訊:聚會時間今晚,到時候會有人去接你。
秦曉婷搖搖頭,把手機收進包裡。
“對著手機都能做出那麼多表情,能不能施捨些給我們呀!”溫娟口氣明顯不善。
自從當上球隊副經理以後,她的所有業餘時間幾乎都耗在了球場和辦公室,除了上課以外也就睡覺前能在宿舍裡見到她,好不容易她哪天回來的早吧,又要寫文學社的稿子,她的生活到是豐富起來了,和宿舍姐妹們的互動卻是一天比一天少。
她自知理虧,難得的狗腿了一把,“娟娟,娟娟姐,您多大氣度呀,饒了我吧,我知錯了!要不這樣,您說,校球隊裡那些,看上哪隻了?我幫您給拐來……”
“我要那個九號,幫我拐來幫我拐來!”在溫娟發表意見前,坐在上床看著一本封面圖畫為人體骨骼的書的某未來美女法醫手舞足蹈的叫囂。
溫娟臉上痛苦的表情停留了兩秒後,就伸出兩根白皙的蘭花指照顧著秦曉婷的胳膊做一百八十度的旋轉運動,“秦媽媽,看到沒,有人照顧你生意了,不過呢,就是必須搞清楚一下,她到底是需要人家解剖呢還是解剖呢!”
摩挲著疼痛手臂的某人,咬著下唇在心裡說:誰是老鴇呀,我才不是呢,不過就是想替師太您破除“清心寡慾”的惡名罷了,還落不到好!
上床睜著可愛大眼睛的某人,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書上的人體圖片:不是你們說要誰都給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