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天辰,讓我們在橋頭等他,
電話還沒掛,那邊就發生了車禍,根據現場車道分析,是江南將他撞下橋去的。
好在落水前他逃出了車廂,但他的頭部受到猛烈的撞擊,昏迷在水裡,我們打撈起來的
時候他肺部有大量積水,而且有再次腦震盪的現象。情況有些危急……現在正在搶救。”
顧長安沉默地坐在那裡,一直低著頭看著地面,整個氣氛凝重而肅穆。
半晌她起身臉色蒼白地看著蘇遇,“江南呢?”
“車子打撈上來的時候,他已經沒有呼吸了……”蘇遇說。
顧長安緊握的雙手緩緩地鬆開,整個人頹然地靠在了牆上,死了,就這麼死了?
混蛋,他到底都不肯放過安玦和他們家。她恨得雙手掐出了血印,如果安玦有什麼不測。
她就算追到地獄裡也要把他撕碎了。
手術室的燈一直亮著,她蜷在走廊的椅子上,目不轉睛地盯著手術室的門。
生怕一眨眼就會錯過什麼!中途有人來給他們送了咖啡,顧長安木然地捧著,
一會兒啜一小口溫熱的液體,可是那點溫度卻怎麼都暖不熱她冰涼的手。
後半夜的時候外面突然下起了大雨,電閃雷鳴地一聲高過一聲。
她轉頭看著外面的大雨,低聲說:“安玦,你記得嗎?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
也是下這麼大的雨,這一路走來我們都太辛苦了,你欠我的幸福還沒給我。
你不能就這麼丟下我!”
☆、衛明明來探親了
天快亮的時候雨停了,手術室的燈也滅了,醫生出來的時候,一群人都圍了上去。
那個被口罩遮住三分之二臉的醫生,突然伸手指著飛撲上來的人說:“別過來!
讓我喘口氣。”聲音居然是個女的。顧長安被一幫大男人隔在外圍,她聲音顫抖著
問:“情況怎麼樣?”那個醫生拿掉口罩,是個很清秀的姑娘,“人已經搶救過來了,
但是還要觀察一下,他之前做過開顱手術,不清楚這一次的腦震盪對他的影響有多大!
家屬可以到加護病房陪護。其他閒雜人等可以退下了!”說完很酷地撥開人群走了。
顧長安聽到秦燁白叫她叢容。一旁一直沉默的軒轅穆起身,“都散了吧!”
說完又看了一眼顧長安。“你也一夜沒睡,去看看他,就回去休息吧。”
加護病房裡安玦躺在病床上,全身插滿了各種管子。幽深的雙眼緊閉著,
眉頭微微皺著,顧長安走到窗前,伸手輕撫他的眉頭,低聲叫他的名字。
“安玦……你一定要醒過來,我們好不容易在一起,我不能再失去你!”
安玦一直昏迷不醒,顧長安覺得自己似乎又回到了八年前的那個夏天。
她每天奔波在醫院和家之間,面對孩子們又不能表現出難過,
蘇遇他們幾個人會幫他輪流照顧孩子,在安玦出事的第二天,左辰一家子就
從S市趕到了紐約。衛明明看到顧長安的時候,大老遠就開始掉眼淚。
“出了這麼多事兒,你怎麼都不告訴我?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
衛明明抱著顧長安抹了她一身的鼻涕眼淚,最後衛多多同學是在看不下去了。
在一旁扯了扯她媽媽的衣服,“媽……我想餓了……”
衛明明這才放開顧長安,“我急著趕過來一天都沒吃東西了,你們家有什麼吃的!”
說著自己很自覺的開始翻箱倒櫃,看著跟土匪一樣的衛明明,
顧長安覺得自己又有了勇氣。安然蘇涯和安心從外面回來的時候,
衛多多同學正坐在餐桌上吃她媽媽給她下的面,一抬頭看到安然一根面“哧溜”
一聲吸進了嘴裡,舔著嘴唇笑,“嗨……”
安然愣了一下,笑的有地羞澀,“你什麼時候來的啊?怎麼沒告訴我一聲,
我好去機場接你啊!”
衛多多蹭下凳子,很矜持地走到安然面前,“我爸爸臨時決定的,沒來的及!”
安心獻寶一樣地跟衛多多同學介紹蘇涯,“這是我的新哥哥……他叫蘇涯,他可厲害了!”
本來在一旁微笑著做慈母狀的衛明明,突然神色怪異地抓著顧長安問。
“你什麼時候又揹著我生了一個兒子?”
整個房子裡的人都瞬間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