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熱情,淡淡地把門開啟,“顧小姐,少爺請您進去。”
語氣是客氣的疏離,這讓顧長安有些不安。
她朝張媽點了點頭,“謝謝您……”說完跟在張媽的身後進了院子。
六年前她住在這裡的時候是冬天,整個院子裡雖然有些綠色的植物,
但大多被寒冬凍得有些蔫兒,花朵也開的孤單,
這樣的初夏看過去,鬱鬱蔥蔥的高大喬木,薔薇的藤蔓爬滿了整面的牆,
上面嫣紅,粉嫩的花朵開的熱烈,美得像童話裡的城堡。
推開客廳的門,裡面的佈置也都變了,傢俱的顏色偏冷色調一些。
安玦就坐在黑色的大沙發上,冷冷地打量著她。
那樣的眼神讓顧長安脊背發涼,這樣的安玦讓她覺得十分陌生。
他手往旁邊的沙發一指,“坐吧,顧小姐……”
說完看著張媽說:“給顧小姐倒杯水,或者你知道她喜歡喝什麼?”
☆、再見竟是這般難堪
顧長安琥珀般的眸子一下子變得黯淡,她一路積攢的勇氣和熱情,
被他這樣冷冷的一句話兜頭澆的冰涼。
她深吸一口氣說:“不用了,謝謝……”
說完緩緩走到安玦的面前坐下。看著她臉上流露出的傷感,
安玦的心頭竟然覺得不忍,他轉頭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
藉此來理清楚自己的思緒,自己曾經那麼愛過她,即使是失憶了
看到她仍然覺得特別。還會因為她的一點情緒而心神不安。
她穿一件素雅的淺色棉布長裙,露出纖細的腳踝,
下面穿一雙白色的帆布鞋,雖然已經是兩個孩子的媽媽,看起卻仍舊像個大學生。
她低頭坐在黑色的沙發上,顯得整個人更加的單薄。
頎長的頸子,凜冽的鎖骨,她曾經在自己的懷裡婉轉承歡過。
或者那光華的面板上還曾留下過自己的印記。
這個想法然感覺喉頭一緊,他放下杯子,懶懶地靠在沙發裡。
“你從丹麥千里迢迢地來到這裡,不會是為了坐一坐我家的沙發吧!”
顧長安纖細的雙手十指緊緊絞在一起,“我當初離開你,是逼不得已的!
我……”顧長安抬起頭望著安玦,卻被他臉上嘲諷的笑刺痛。
安玦挑眉,“過去的事情,我已經不記得了,而且既然已經過去了,
多說無益,不如我們來談談眼前!”
顧長安看著他冷漠的雙眼,死死地咬緊雙唇忍住眼淚,
安玦看著被她咬得泛白的嘴唇,陡然起身,“我們出去走走吧……”
他說完徑自朝外面走去,直到走出房門,他握緊的拳頭才鬆開。
他不能離她那麼近,看著她難過的樣子,他差點忍不住伸手安慰她。
花園裡高大的香樟樹下,安玦背對著她:“孩子既然是我的,那就是安家的
人,回來了我斷然沒有放他們走的道理,但是他們現在還小,離不開你,
你如果願意就搬回來照顧他們,如果你不願意,他們想你的時候你就得過來!
這些年你一個人照顧他們也很辛苦,想要什麼你提出來,我儘量滿足你!”
顧長安站在他的伸手,緊緊地抓住包帶,因為太用力指節都泛白了,
她懷抱著一腔熱情而來,就像懷裡揣著一小堆火焰,
她期待著將那些痛苦的過去在他溫暖的掌心裡得到撫平,
卻不料他早已忘卻了一切,卻最終看在孩子的份兒上給她進出他世界的自由。
太陽那麼大,她卻覺得那麼冷,從心底透出的寒意。
安玦等了半天不見她回話,一轉身看到她低頭蹲在地上,
漆黑的長髮遮住了她的臉,可是他知道她在哭,就像在哥本哈根的大雨裡一樣。
她蹲在那裡沉默地流淚。他掏出一塊手絹遞給她,
她伸手接住,左手的手機指上帶著一枚精緻的戒指,他認得那個戒指,
那是他媽媽的戒指,為什麼會戴在她的手上,難道是當年自己送給她的。
顧長安看著手裡的白手絹,一下子想起從前她拿他的手絹疊小兔子的日子。
☆、我要跟你結婚
那個時候他那麼愛自己,如今竟然說出這樣的混賬話。
顧長安越想越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