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繞場飛奔到後方,沿著土臺奔到場中,隨著旗語揮動同時勒住了戰馬,卻依然是整齊的箭矢隊型。
校場上一片寂靜。大燕本是馬上得天下,各大軍營裡都有精銳的重騎兵與輕騎兵,騎兵操練自然是士兵們常見的。但剛才這番騎兵演練,對單兵素質要求之高,配合要求之嚴,已經完全出乎了眾人的想像。軍人原本靠實力說話,如果說剛才澹臺揚飛的話語令他們怒火中燒這番演練早已將怒火變成了驚駭與佩服。
靜默之中,澹臺揚飛的聲音再次迴盪在校場上:“這一百名騎兵是今年春天進入千騎營的新兵,在我手下操練了十個月,如今才勉強達到了閱兵的要求。從現在到明年萬壽節不過四個多月,我很懷疑,你們是否能達到同樣的標準。”
“因此從今天起,我將以雙倍的負荷要求你們從現在起的三天內,受不了可以要求退出閱兵,留下的人你們要準備經受這輩子最嚴酷的訓練然後,才能成為大燕最精銳計程車兵!”
“現在,訓練正式開始!”
“第一項,各軍保持隊型,繞著軍營背後的山路跑一圈,二十里。我會給你們安排一百名陪練,就是這一百名騎兵,麾下的輔兵。他們會最後出發,但凡跑得比他們還晚到的回來後加練一個時辰!現在按從左到右從前到後的次序,出發!”
安排的陪練居然只是幫那些騎兵的輔兵?那些只能幫助騎兵穿甲、餵馬的最下層計程車兵?!千騎營校場上的眾人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隨即心中便被激起了難以按捺的怒火:你千騎營就算是精銳中的精銳,但總不能這樣羞辱我們吧?幾乎不用各軍領隊下令,士兵們排列成平日訓練時的隊型,迎著寒風迅速跑了出去,而不知何時聚集在騎兵隊伍後面的一百名千騎營屬兵沉默的跑在了最後。
澹臺看著前面已經跑得幾乎不見蹤影的隊伍,眼中閃過一絲嘲諷:別看他們現在跑得快,回到營地時,真正能跑過這一百名輔兵的,絕對不會超過兩成。相信經過今天早上,這些驕兵的傲氣會被完全打倒!然後才能談得上對他們進行真正的訓練。
“澹臺將軍倒像是胸有成竹的樣子,怎麼,你千騎營的輔兵真的比我們的精兵更訓練有素?”長孫承業冷冷的聲音響了起來。
澹臺揚飛看著兵士們消失的方向,淡淡地道:“訓練有素不敢當,不過三十里負重跑,是這些輔兵每天都要做的日常操練而已。”
幾位領隊頓時面面相覷:三十里負重跑,就是他們軍營裡最精銳計程車兵也不會天天如此訓練,而他居然拿來要求這些根本就不用真正上戰場的輔兵?那麼,正式騎兵的訓練量是什麼就可想而知了,難怪澹臺十個月就能把騎兵訓練成那樣的水準!雖然說千騎營的騎兵本來就是從各軍騎兵中優選的,但要把佇列配合訓練到此等地步,其間下的功夫簡直令人咋舌。
在六位領兵之中,來自平盧督軍府的領兵魏綬勇也是軍中少壯派裡的一員名將,原本是大都督魏雄府中的馬伕,因天賦過人,被魏雄收為義子,今年剛剛三十,卻已在戰場上闖下了悍不畏死的名聲,曾被視為軍中第一勇將。只是這幾年澹臺揚飛聲名鵲起,才壓了他一頭。見到澹臺胸有成竹的樣子,心裡不由冷笑:為了自己的面子,不拿士兵當人的搞訓練,有什麼難的!也不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就這樣誇誇其談!當下笑道:“二十里地的山路,總要有半個時辰才能跑回來,我們難道就這樣乾等著?”
澹臺揚飛轉過身來:“魏將軍有何建議?”
魏綬勇眯起眼睛看著他道:“早聞澹臺將軍英名,不如請澹臺將軍指點在下一二?”
另外幾位領兵頓時興奮起來,魏綬勇是素以勇武好鬥著稱,前些時候就主動找都到揚州和荊州兩地軍營的領隊私下切磋過,都是沒費太大力氣便取勝了,餘下幾位領軍便不肯與他交手,此時見他又開始挑戰澹臺揚飛,自然更是期待,只有澹臺揚飛西北的舊識、來自平盧督軍府的領隊雲書綸笑著搖了搖頭。
澹臺揚飛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澹臺也正想領教魏將軍的高招。”
……
臘月二十四,是後世裡小年的日子;大燕皇宮一般不過小年1但南方大理已有此風俗,民間由一些南方過來的人家帶動,不少人家也已經也開始過小年,風俗與後世類似,無非是祭灶、掃塵、剪窗花等等。
洛妍如今自家可以做主,也想湊這個熱鬧,只是又聽說如今還是“女不祭灶”,澹臺揚飛又練兵未歸,索性便把一切事宜都交給了大管家賀蘭源安排一反正,她對賄賂灶王爺這種技術活也沒有太大的興趣,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