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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軍的筆可要偏了別人去。”洛妍不由就一怔,白氏笑道:“可不是,相爺的硯臺二爺打了多少主意到不得手,今日竟拿出來當了彩頭,澹臺將軍那筆就更了不得,竟是他親手射殺的一隻白狼王,統共便做了一套筆,今日卻不知誰能得了去。都說公主當年在大燕是有名的才女,大家都等著看您的大作呢。”

洛妍頓時拿定主意:不就是詞麼?不就是抄麼?誰怕誰啊!澹臺的筆,怎麼也不能讓別人得了去!只是但願他們出的詞曲名,不是什麼這個時空冒出來的新東東才好……

卻見高林月已輕輕吹乾了手上的薛濤箋,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轉手把紙交給了一個丫鬟,那丫鬟便立刻送到那邊去了。洛妍壓住心頭的火氣,走到桌前一看,卻見寫著三個詞牌名,分別是“夢江南”“減字木蘭花”和“採桑子”,一顆心頓時就放進了肚子裡,轉而搜腸刮肚思索:自己的記憶裡,哪首詞足夠出色,又肯定還沒有被抄過呢?

此時不由開始後悔:以前真該再多背些詩詞在肚子裡,更應該把那勞什子的燕太祖文集、飛公主列傳多讀兩遍,千萬莫把他們抄過的又抄一遍,那樂子就大了……

飛霜這時也已寫罷,如釋重負的出了口氣,看著洛妍正在出神,就笑道:“這些年還真沒見過公主動筆呢,不知會寫出何等樣的絕妙好詞來?也好讓大家都品鑑品鑑!”

洛妍看了看那張明顯等著幸災樂禍的小臉,心裡不由又好氣又好笑:抄襲固然可恥,但你仗著從小學習的文化優勢,欺負咱不大懂詩詞歌賦的少數民族女同胞就不可恥麼?有本事你倒跟我比比騎馬射箭看?

說起來,來大理前慕容洛妍還真跟著敬妃讀過幾本詞集,也會寫詩詞,雖然不見得特別好,倒也不算壞——看來這硯臺,這筆,原來就是給自己準備的,大概自己不論寫個什麼,都會被評為第一,這大理的風氣倒不忌諱什麼閨閣筆墨外傳,也算難得。問題是,若寫得不夠好,雖然東西能得,只怕會被這兩個拿鼻孔看人的小姑娘輕視了去……

一時拿定主意,洛妍索性也沒有動那疊薛濤箋,直接用了張雪白的宣紙,提筆一氣呵成就寫了兩首,等在一旁的丫頭忙幫著吹乾墨跡,疊好送了過去。

只聽過了一會兒,那邊轟然幾聲叫好,又過了一陣子,有小丫頭笑著回道:“相爺那邊說,公主兩首都是第一,硯臺和筆都歸公主了。”高夫人便笑道:“公主才情果然不凡。”白氏也笑:“今兒我算開了眼界,可把我們金陵的兩大才女都比下去了!”洛妍微笑不語,林月、飛霜卻都變了臉色。

未等林月開口,眾人只覺一陣香風撲面,一個輕帶羅裙、抱著琵琶的女子已嫋嫋走了過來,看她不過雙十年紀,眉目豔麗也就罷了,難得當真是風情流曳,淹然百媚,比得這廳裡所有別的女人立刻都成了木頭,洛妍不由看呆了。白氏就笑道:“這不是花行首麼,怎麼你捨得過來給我們彈曲了?”

花行首嫣然一笑道:“我是來謝恩的,公主這兩首詞一出,我這曲子立刻就要傳遍金陵。如何能不過來拜謝?”眼波便在洛妍身上一轉,笑道:“這就是公主殿下吧,剛看見您的佳作,就覺得世間怎能有這樣的女子,如今一看,卻和我想像的全然不一樣。”

洛妍不由一怔,花行首接著道:“公主字字清麗,我只當詞如其人,公主定也是個空谷幽蘭般的絕代佳人。如今一看……”掩嘴卻又是一笑道:“公主不但比我想像的更美,而且竟是我從未見過明豔高華,這英爽氣度,卻不是我等江南小女子所能夢見的。”

洛妍自覺臉皮不薄,此時不由也紅了臉,心裡歎服:什麼叫專業,這就是專業!拍個馬屁都能一波三折引人入勝,偏偏還讓人覺得她是發自真心!秦淮河上的煙花行首,水平當真不是蓋的!

高夫人與白氏等自然大笑,一面便打趣起那花行首來,林月卻是冷冷的一笑,飛霜忍不住道:“你說她的詞那般的好,不如唱來給我們聽聽!”

花行首笑道:“自然是要唱的,這原也是詞會的例。”隨即對身後的侍女道:“還不都送給公主?”那侍女忙上來,雙手奉上兩個木盒,天珠上前接在手裡,洛妍便有些手癢,想看看那套狼毫筆的模樣,好容易才忍住。

就聽琵琶聲動,那花行首已坐在一張圓凳上,十指輕拂,一陣玉珠滾盤般的樂聲後,就聽她曼聲唱道:“昏鴉盡,小立因恨誰?急雪乍翻香閣絮,輕風吹到膽瓶梅,心字已成灰。”

唱了兩遍,低頭弄弦,聲調一轉,又唱道:“誰翻樂府淒涼曲,風也蕭蕭,雨也蕭蕭,瘦盡燈花又一宵;不知何事縈懷抱,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