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你不要太過在意……我想……你讓你的那個朋友跟她把話說開了，挑明瞭，只要說得好，讓她清楚，以後她就不會無緣無故為難你了。”

雅思問：“朋友？你是說泰禾？”

“我看得出來，子凌喜歡他。”賀峰說：“其實，我們這些認識她的人也很驚奇。子凌這個孩子的脾氣和行徑，我們這些當長輩朋友什麼的，都是清楚的。這麼多年了，也沒見過有誰能教好她，讓她消停些。”

消停……能讓賀峰用這個詞形容，看來今天她的待遇還算被宋子凌折騰的人裡算好的了？雅思嘲諷地想，要不是今天有賀峰這個當長輩的在，宋子凌會怎麼鬧下去還真是說不準呢。

“這段時間，子凌變了很多，世萬也很驚訝，還跟我提過，感慨了一番。”賀峰嘴角的笑容，說不出是什麼味道，明明是說著好像宋世萬是他的好朋友，宋子凌是他的好侄女，讓人挑不出什麼，可是雅思總是覺得，這個笑容讓她有種心驚的諷刺意味在裡面，可是偏偏又不確定。

“今天看了，我才知道，原來你的那個朋友就是世萬嘴裡的那個，讓子凌變好變乖的‘朋友’。她似乎很依賴你的這個朋友，而且她看著你的朋友只注意你的時候，眼神很刺人。”

“那是因為她根本就把泰禾當成自己的所有物。你不會想對我說宋子凌愛上泰禾了吧？別開玩笑了。”雅思搖頭。“那樣會發生世界大戰的。”

“你覺得這樣不好嗎？”賀峰問。

“賀先生。”雅思嘆氣，看著賀峰一字一句地說著：“以你對宋子凌爺爺的爺爺，和宋世萬幾十年交情累積下來的認識，你覺得，要是宋子凌真的愛上了我的那位朋友，他宋世萬會有什麼想法？”

“宋子凌才二十歲出頭，泰禾已經三十多差不多四十了；宋子凌是堂堂首富的孫女，泰禾只是一個家境普通的工薪階族；宋子凌的世界是奢華頹爛的，泰禾的世界卻循規蹈矩得讓人無話可說——等到宋子凌真的改變自己的性格，讓她的爺爺認為孫女已經不需要泰禾的存在也可以一直這樣好下去，那麼你覺得，宋世萬會讓一個這樣的人存在嗎？宋子凌對泰禾的態度，連你都看出來有多曖昧，何況是宋世萬？”

賀峰點頭：“你說的都對，這些情況和正如你所說的，是存在不少問題的，可是你怎麼能肯定，事情真的想你所說那麼糟糕？”

“除非宋子凌真的愛泰禾愛到可以反抗家裡，而且有本事反抗，泰禾又不會被宋世萬當成螻蟻一樣捏死，否則糟不糟糕這種事情，根本不用我去提。”雅思嘆氣。“當然，這一切的前提都是在泰禾喜歡宋子凌的情況下，可是我卻可以肯定，泰禾現在，並不愛宋子凌，連喜歡，都是朋友間的喜歡。”

“你很關心他，那個石泰禾。”賀峰卻沉吟著說了這一句。

“他是我的朋友，我當然關心他。”雅思發覺話題似乎越走越遠，皺眉：“我們能不能不要繼續這個話題？我們似乎跑題了？”

“以前我們也是這樣，經常有話就說，想到哪裡說到哪裡。”賀峰苦笑：“現在似乎……才不到十分鐘的時間，你卻對我說，跑題了。看來，這一個月真的能改變很多。”

……

“我到了。謝謝你送我回來。”雅思推門，下車。

“雅思。”賀峰開口。

“什麼事？”

“希望下次見面，我們能像以前那樣相處。對我來說，你是一個很重要的朋友。”

“你覺得我們……真的能當朋友嗎？”雅思頭也不會地離開。

賀峰坐在車上，靜靜地看著雅思上樓，回自己的家。他打通了雅思的手機。

“雅思……再見。還有，我是真心希望，你能在下次見面的時候，不會像今天這樣不開心。”

“謝謝。”

“不必。對了，你身上的傷，好點了嗎？”

“……什麼傷？”

“我看到哲男問家裡的私人醫生關於擦傷什麼的要怎麼處理，就問了他，他說是自己朋友不小心跌傷了，剛好，我知道他派人盯著一個女人，那個女人好像叫……雪倫？”

“……只是小傷。不礙事了。”

“那就好。”賀峰放心道：“好好休息吧，我看你今天也累了，早點睡。”

“……剛剛……”

“嗯？怎麼了？”

“剛剛我在車上的那些話，你不要介意，我只是一時之間忍不住想要多說什麼，我很清楚你的想法。抱歉，引起你的誤會，但是最近我真的很亂，我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