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萍有點茫然的看著這食堂門口進進出出的學員,喃喃的說
我想……這一次……他也不會來我們護理系的……”
“從未來看過你?!”我大吃一驚。如果說是我地父母,沒有來過學校,還可以理解,畢竟路程遙遠。而且破費錢財。可是南方軍醫大學及其附屬醫院在全國也比較有名氣,每年舉行的各種醫學會議不知會有多少!秋萍她爸作為全軍著名教授,一定會有參加,閒暇之餘順道來看看自己的女兒,是人之常情,怎麼會出現這樣的怪事?!
“很奇怪是吧?!”秋萍不自然的朝我笑了笑,“我跟我爸有一個約定,在我讀書期間,他不能來這裡……打擾我。正是因為他答應了,我才同意到這裡來上護校的……”
她的回答讓我更加的糊塗了。但我沒有繼續追問。她那微皺的柳眉,猶豫的神情都告訴我,這其中地緣故她多麼不願意去回憶:“哎,真是可惜!我還以為可以和你一起去拜見岳父大人啦!”
“你想得倒美!”秋萍嗔我一眼,沒好氣的說道:“當心見著了,我爸給你好看!”
“難道你爸會像雨桐她爸一樣,跟我練散打?”我故意裝傻。
“散打他不會,不過他會考你專業方面的知識,讓你丟臉出醜。”秋萍狡潔的說道。
“看來,要想將萍娶過門。我一定要將西醫綜合背得滾瓜爛熟才行。”我沮喪的說道。
“你呀,就會扯!”秋萍抿嘴一笑。將青蔥白玉般的手滑入我的掌中,那麼輕輕的一握:“曉宇,對不起!……我知道你很想知道我和我爸之間為什麼會有這樣的一個約定,只是……只是……”
“我明白!”我打斷她充滿歉意的話語,微笑著說道:“文靜地萍,快樂的萍,憂傷地萍,我都喜歡!而神秘的萍更讓我痴迷,不是有句話說嗎,女人因為秘密而可愛!”
“又在瞎偏!”秋萍嗔怪的說道。那雙明亮清澈的眼眸好似黃昏時。被夕陽染紅的波光鱗鱗的湖水,閃爍著激動,閃爍著柔情,閃爍著羞澀……她略抽出手。再放回時,卻是與我十指交叉,緊握在了一起!
……
下午只有一堂選修課。必修課都要打瞌睡的我們,此刻卻個個精神抖擻,因為是《內科學》!雖然我們將來不會從事臨床,作為未來的醫務工作者對這方面的知識總是充滿嚮往,而且聽說來授課的是附屬醫院呼吸內科地主任,更是增加了我們的期待。
可是上課時間已過了十分鐘,還未見教員出現,大家都不耐煩起來。
“怎麼回事啊?!教員還來不來啊?!不來,咱們乾脆自習!也不用在這兒傻等,浪費時間!”
“聽說教員是個老頭,老胳膊老腿的,估計走路慢得像蝸牛,咱們發揚尊老愛幼的傳統,就再等會兒吧。”
……
趁著隊長不在教室,同學們一個勁地起鬨,胡飛和張思敬他們急忙起來維持秩序。
正鬧得不可開交,虛掩的房門被的推開。
“起立!!”張思敬眼疾嘴快,一聲高喊,大家反射性地紛紛站起。(張思敬是一區隊區隊長,這周輪到他值班)
“同學們不用給蝸牛敬禮,都坐下吧。”原來,他都聽到了!
“坐下!”張思敬又一聲高喊。
大家齊刷刷的坐下,忐忑不安的望著他。他卻笑著往講臺後的椅子上一躺,翹起腿,“噗”的一聲將手中的罐裝可樂開啟,抑頭喝了一口:“遲到可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你們的教務處。中午才通知我下午有課,下午還有幾個預約的病人等我看病,好不容易才推掉。”
他真是快六十歲的老頭嗎?紅光滿面的臉膛,炯炯有神的目光,稀疏的頭髮染得烏黑髮亮,整齊的梳向腦後,油亮蹭亮的皮鞋,配著潔淨的白大褂,頗顯風流倜儻,……和其他教員相比,他除了那一罐可樂,手中沒帶任何教學用具,附屬醫院的教授就是這樣的與眾不同嗎?我想教室內所有的人都跟我一樣吃驚吧。
“今天,我來給大家講《內科學》。”他剛說一句,又悠然的喝了一口可樂,看我們都將書翻開,忙擺擺手:“都把書收起來,《內科學》對你們來說,只是選修!那本書編得不好,你們只會越看越糊塗,還是認真的聽我講,相信你們很快就會對內科有所瞭解!……”
好一個自負的老教授!我對他大感興趣。
而他並果然沒有吹牛,生動有趣的病例,言簡意賅的理論,……我聽得津津有味。萍的父親是怎麼樣的一個人呢?是不是也跟他一樣?我竟不自禁的將他倆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