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長心裡一驚:難道她是秋主任的女兒。不對,秋主任的女兒我見過,何況她姓曹,那麼。她是他的親戚?還是某位領導委託秋主任辦地?
她正思前想後時,老太太慎重的說道:“這件事不著急。有空的時候,你就問問她自己地意思。反正介紹物件是一件好事嘛!”
“對!對!”護士長連連點頭。
……
阮紅晴坐在沙發上,無聊的將手中的遙控器不停的按著。那臺三十寸的大彩電頻繁的轉換著頻道,最後她自己也煩了,關掉
仰面一躺,目光正對著牆上的掛鐘:都快點半了,是真的不會來了。
……“喂,阮紅晴,明天我有事出去就不過來了。”
……“嗬,你終於不來了,真是謝天謝地,最好以後也別來!”……
……“好啊!……對了,今晚我多做了一些菜,明天中午你熱一熱,就可以吃了!”
……“你以為你是誰,好像沒有你,我就不能活似的,把你做的那些垃圾都扔掉,快滾吧,省得我看了心煩。”
雖然他在的時候,恨不能將他一腳踢出去。可這個屋子真的只剩下自己一個人時,她又感到少了些什麼。……習慣了他像老媽子一樣絮絮叨叨的說些外面的事,雖然她從不接話,像看神經病似的看著他;習慣了坐著看他熟練的切菜、炒菜,雖然她心裡佩服,臉上卻總是擺出不屑一顧的神情;習慣了他偶爾故意的挑逗,使她忍不住和他爭吵幾句,總在她佔上風的時候,那傢伙不吭聲了……是啊,一切都習慣了啊,阮紅晴靜靜的躺著,腦海裡突然冒出一個尖厲的聲音:“阮紅晴,別忘了,他曾經對你造成的傷害,現在之所以獻殷勤,是想騙取你的原諒,一切都是裝出來的,你可不要被他所迷惑!”
“不對,周曉宇是個好人!雖然曾經做過錯事,但那是無意的,責任也不全在他。現在他勇於改過,誠心的來幫助你,難道他每天努力的做好飯菜,打掃家務,這些都是假的?即使是假的,又有誰能夠做到這種程度,還有那天晚上的事,難道你不感動嗎?原諒他吧,阮紅晴!”又一個聲音柔和的說道。
就在阮紅晴的內心在激烈的抗爭時,忽然有什麼東西落在了她胸口上。
“小白,是你嗎?”阮紅晴無需細看,就知道是那隻白色的兔子。周曉宇說它們不會長大,可才過了一個星期,它們就能夠輕鬆的跳上這沙發了。
它蹦躂了兩下,就跑到了阮紅晴的臉側,伸出小舌頭,迅速的舔著阮紅晴的脖頸。
阮紅晴抵不住絲絲的癢意,哈哈的笑起來。順手將它抓在手中,它還張著小嘴,舔她的手指:“小白,你也餓了嗎?”阮紅晴憐愛的說道。
她放下它,站起身,望著大門,猶豫了片刻,還是走向了廚房。她無法忘記一個星期前,她因賭氣而衝出房門,結果酷熱的天氣很快就讓她暈倒在院子裡。是周曉宇將她抱回別墅的,雖然事後隻字未提,阮紅晴仍感到那是莫大的恥辱,身體沒有完全康復,她是不敢再輕易出門了。
自從周曉宇來了之後,廚房就很少進去過。一方面是心理原因,另一方面一切東西都是他負責的,根本無需她做什麼,地面、水臺、鍋灶、菜板……一切都收拾妥當,打掃得很清潔。周曉宇曾開玩笑的說,如果是隊長來檢查這裡的衛生,也挑不出毛病來,看來並不是虛語。
阮紅晴拉開冰箱的門,裡面塞得滿滿當當的,倒讓她吃了一驚。湯盒就放在顯眼的第一格,她正準備取出它,“啪”一個東西掉在了地上,是一張摺疊的紙,她將它展開:“阮紅晴,很抱歉今天不能過來,因為你喜歡吃肉,我做了蓮藕燉排骨,排骨已經燉得很爛,只需要加熱一下就可以了,不用再加水,裡面放了點中藥,對你的身體有益,可千萬別再扔了。另外,在冰箱第二格,我還做了……”
那張紙上寫滿了字,先做什麼,再做什麼,事無鉅細交待很清楚,就像是即將出差的丈夫關懷獨坐空閨的妻子那樣溫柔。
阮紅晴將那張紙看了又看……良久,才罵道:“這個笨蛋,以為我是小孩子嗎。”她將紙放進口袋,小心翼翼的端起湯盆,眼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
……
(每個人因為經歷不同,對事物|恨,所以才會那樣說。換了周定邦,就絕不會這樣評價。千萬不要認為我討厭軍人喔,呵呵,我只是忠實的表達他們內心各自的想法。事物是複雜的,人也是如此,不能因為賈慶國喜歡曉宇就說他是好人,也不能因為他打司機就說他是壞人。我們往往連自己都看不清,何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