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見我孤身一人,或者是欺我比較年輕。他不慌不忙的拍打身上地塵土,大步向我走來。
從他的沉穩的步伐來看,這傢伙練過武!我不敢掉以輕心,假裝害怕的往後退,想讓他放鬆警惕。
缽大的拳頭夾著風聲,迎面打來。
他是全力出擊,我只需右手格擋,再用蘊聚力量的左腳側踢他的腰部,就能給他一個措手不及。我心念一轉,準備還擊。
“啊!”上方傳來阮紅晴的驚呼。我心頭一震,本能的回頭。
拳頭結結實實的擊中我地前胸,我根本來不及多想,就被那巨大的力量衝倒在地。
“周曉宇!!”耳旁傳來阮紅晴的聲音。我掙扎著想要爬起,一隻腳重重的踏在我身上,肋骨在重壓下咯咯作響,完全無法呼吸,只覺喉頭一甜,嘴裡有腥腥的味道。
“你是阮死鬼的女兒吧!”那人仰望著陽臺上的阮紅晴,聲音像破鑼一樣難聽。
“閉上你的臭嘴!快放開他!”阮紅晴咬牙切齒的說。揚手擲下一塊小石子。
那人低頭避過:“看來這人是你的情人嘍!”他怪笑道,腳又使勁在我胸前旋了旋。我強忍疼痛,故意慘叫連聲,雙手卻悄悄地抓住他的腳尖和腳跟。
“阮家都不是好東西。”他突然猙獰地說道:“阮煒憑什麼讓我轉業!讓我帶著妻子、孩子回到貧困的家鄉重新去找工作!他自己住著這麼大一棟房子,什麼都不用愁!這世界真他**不公平!他死了,死得好!就是死得早了點,讓我只能拿這棟房子發洩!喂,這幾天你睡得還舒服吧!”他得意的大笑。
“我爸……我爸是不會錯的!我爸他為了這所校……這了這所學校,才……”阮紅晴歇斯底里的吼道,最後竟說不出話來,那聲音分明是在哭泣。
“哼!哼!……”那人冷笑幾聲。正準備反駁,我將他的腳猛的一擰。
“啊!”他雙手捧著右腳,慘叫不已。
我未給他喘息的機會,在地上一個旋風踢。正中他支撐的左腳,根本來不及反應,一下撲倒在地。
“對於你這種人。讓你轉業是輕地。”我掙扎著爬起,照準他腰眼就是狠狠一腳,然後跪壓在他身上,準備將他擒拿。
“啊!”他一聲怒吼,整個身體往後一仰,將我掀翻在地。待我重新站起時,他已經一瘸一拐的逃出了大門。
我長出了口氣,緊繃的神經鬆懈下來,立刻感到胸口疼痛難忍。我一屁股坐草地上,用手摸了摸,還好,肋骨沒斷。
“阮紅晴,你沒事吧?不已。
“關心你自己吧!誰叫你多管閒事!”她還是那副腔調。
“我要用一下電話!”我站起身,對她說道。
“你不是有鑰匙嗎?現在我家就跟你家似的,還需要來問我嗎?”她雙手抱胸,不滿地說道。
我只有苦笑。
……
我走
,裡面已經是燈火通明,阮紅晴站在二樓,冷冷的望為她不放心,於是趕緊宣告:“我打完電話,立刻就走。”
她哼了一聲:“把你臉上的血擦乾淨吧,免得把電話弄髒了。”說著,她轉身走進臥室。出乎意料地是,竟然忘了把門關上。
我無瑕多想,一邊掏出手娟擦去嘴角的血跡,一邊拔打電話:“喂,請問是盧校長嗎?……盧伯伯,不好意思這麼晚了打攏您的休息,現在有一件事非常緊急……對,他說是剛轉業的,看上去像個士兵,……另外,還有一件事向您彙報……”
……
阮紅晴坐在屋裡,卻堅起雙耳,傾聽樓下的動靜,直到防盜門發出“叭嗒”的聲響,她才鬆了口氣,隨即又變得有點擔心:那傢伙沒問題吧,剛才看上去他好像受傷挺重的。
想到這,她起身往陽臺走去,剛走兩步,又停住了:阮紅晴啊阮紅晴,幹嘛要可憐那傢伙,他是罪有應得!
兩種念頭在心中激烈的交戰著,讓她矛盾已極,可身體卻不受控制的走了出去。
明亮的路燈驅走夜霧,將樓前的這條道路清晰的展現在她眼前:空蕩蕩的,不見一個人影。
走得這麼快?!阮紅晴吃驚的同時,隱隱有幾分慶幸,她望著遠處,發了一會兒呆,準備回屋。
“咳,咳……”樓下傳來幾聲輕輕的咳嗽,著實嚇了她一跳。她大著膽子,往樓下一瞧,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喂,你想嚇死人啊,還賴在這裡不走!”
“這裡空氣真好,我想休息一會兒再走,不會打擾到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