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打算告訴女兒時,她過激的反應打亂了一切地步驟。從此,她一邊偷偷的辦理手續,一邊努力改善母女地關係,想等一切都好轉後,再慢慢的告訴她,誰知兩人的關係就像平行線,即使靠得再近,也始終無法相交,所以事情就一直拖著。
“沒騙我?!真的嗎?那個臺灣人是怎麼回事!這麼著急回去。恐怕不僅僅是因為實驗吧!”憤怒的阮紅晴有點失去了理智,她不加考慮的把自己的懷疑發洩了出來。
“夠了!晴晴!!”朱晴一巴掌實實在在的砸在桌上,碗筷被震得彈起來,砸在桌上、地上。一陣令人心驚的碎響,湯湯水水濺了一地:“最近我太縱容你了!別忘了,我是你媽!你以為我不敢教訓你嗎?!!”朱晴怒目圓睜。指著女兒,那手因為過於憤怒而抖個不停。
“你敢!你當然敢!你不但敢打我!也欺負我爸!”說到父親,淚水就在眼眶打轉,阮紅晴再也忍不住,轉身往屋外跑去。
“晴晴!!”鐵門“咣噹”一聲巨響,掩住了朱晴徒然的嘶叫……
……
秋天地傍晚,夜色早早的來臨,再也聽不見煩噪的蟬鳴,只有蟋蟀在草叢中悽悽的叫。風少了往昔地溫暖,吹在蘸滿淚水的臉龐,泌著絲絲的寒意。
走出了家園地阮紅晴,眼前漆黑一片,不知道終點,也不知道起點,茫然的徘徊在這寂靜的小道,任由心中的怨氣潮漲潮落。
不知過了多久,路漸漸寬了,人漸漸多了,恍惚中有人在對自己招手,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她停住腳步,這時才發現,前方是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護理系大樓。
或許是命運的指引,不知不覺間讓她在闊別三個月之後又來到了它的面前:三年來的那些歡樂、悲傷,三年來的那些姐妹情誼,三年在這裡度過的每個日日夜夜,驟然間湧上心頭,不禁感慨萬千,彷彿一揮手間,都將化作煙雲逝去。
大樓裡如星河閃爍的點點燈光,眼前是一張張青春活潑的面容,一如當初入校的自己,偶爾有一對男女說笑著和她擦肩而過,她也忍不住駐足良久:當初的她也這樣傻傻的愛過,恨過……
拐過護理系的大門,她的腳步加快。這時,她已知道她為何會發那麼大的火?又為何會來到這裡了?不僅僅是因為父親,因為這裡的宿舍,昔日的校友,還因為那溫柔的微笑,還因為那結實的依靠,還因為那一句她始終銘記在心的話:“我們是朋友!”
阮紅晴的腳步沒有猶豫:過去無數的爭吵,發生了那麼多的曲折,卻使她倆如此緊密的聯絡在一起,在她心中他已經佔據了重要的位置,來到這裡不就是為了想見到他嗎?她離去的訊息他會在意嗎?他會認真的聽她傾述心中的煩惱嗎?……臨檢隊的大門越來越近,阮紅晴的心也就越來越緊張,除了那段曾經逝去的愛情,她還從來沒有像今天這般為了一個男孩而面紅心跳……
……
這是尹慧如的第一次值崗,他穿戴著整齊的軍裝,值班桌上除了登記本,沒有一本專業教材,他端坐著,除了不時與去上完夜自習的同學打招呼,總是警惕的觀察著門外,當然注意到了這位踏著夜色而來的姑娘。
因為從小在重慶郊區的一個小鎮長大,他就讀的學校中沒見過什麼出色的女孩,沒想到一到大學,就遇見了好幾位,當然她們都跟周師兄有關,而今天的這位並不比她們遜色。
尹慧如一邊打量她,一邊翻開登記本,還沒開口,女孩就直截了當的說道:“我找周曉宇!”
“啊!”尹慧如險些把手中的筆掉在地上,難道又是跟周師兄有關?尹慧如瞪大眼睛,呆呆的看著她:她細長的眉毛配上鋒利的眼神,有股逼人的英氣,只是眼圈紅腫,似乎剛剛哭過……
“喂,你聽到沒有,我找周曉宇!”“啪”的一聲,整個桌子都在震顫,尹慧如嚇得哆嗦,他還從沒見過這麼厲害的女孩:“周……周師兄……他們……去深圳社會考察……不……不在……”他牙齒直打架,連話都說不清楚。
“他……他不在!”女孩喃喃的說道,嚇人的氣勢陡然消失,失望一下子覆蓋在蒼白的臉龐,尹慧如幾乎都不忍再看。
腳步聲無力的迴響在他耳旁,他憐憫的望著她頹廢的背影,忍不住喊道:“周師兄他這週末就回來!”
女孩停了一停,沒有回頭,那艱澀挪動的雙腿彷彿拖著拽著沉重的心情,就這樣慢慢溶入了夜色……
……
夜更深。
坐久了硬梆梆的木凳,尹慧如感到腰痠背疼,他終於站起身,信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