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該死的蚊子,生前死後都害人匪淺。
課間休息時,坐到雨桐身邊,著實嚇我一跳:雨桐柔嫩的臉上、手上這兒一塊,那兒一塊都是紅色腫包,映襯著她雪白的肌膚,異常顯眼。
“寶貝!你……你這是怎麼啦?”我心疼的問。
“曉宇!昨晚我被蚊子呆得好慘!”雨桐向我述苦。
“被蚊子咬的?”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想我被蚊子叮咬後,只要不去管它,很快就消失了,哪有雨桐這樣觸目驚心的。
“你是不是撓它了?”我問道。
“我也知道撓它不好,可是太癢了,這裡的蚊子比我家那邊的厲害多了。我全身都擦了花露水,還不管用,這味道今天還有,你聞聞!”她說著,抬起手臂。
當雨桐豐盈潤澤的手臂擱到我鼻前,濃郁的花露水香味和她淡淡的體香混雜在一起,竟然相得益彰。我捧著她的手臂,笑道:“這麼香噴噴的手,連我都想咬一口,更別說是蚊子了。”說著,我作勢欲咬。
她哎呀一聲,立刻抽回手:“就知道欺負我。”
“不欺負你,難道我去欺負別人。”我嬉笑道。
“曉宇!我現在是不是很醜?”她摸著疙瘩的臉,既擔慮又期盼的望著我,那楚楚的眼神惹人憐愛。
我輕輕碰觸著她臉上的紅腫,認真的說道:“傻瓜!你本來就比其她女孩美,在我心中你更美。你是北方人,被南方的蚊子叮咬,肌體的反應要劇烈一些,過段時間就會習慣了。有我陪著你,很快就會過去的。”
“嗯!”她的神情平靜下來。
“再說,重慶的蚊子跟G市的一樣厲害,把這兒當成預演吧。”我笑道。
“我才不去重慶呢!重慶又潮溼又難走,有什麼好?”她嗔道。
“關鍵是我好!”我大言不慚的說。
“你是隻大蚊子!”她說完,抿嘴一笑。
……
“同學們,最近流感盛行,校領匯出於對學員健康的關心,特命中醫系熬製了特效藥湯,希望大家在就餐前喝上一碗,以抵制病毒侵襲。”食堂門口貼著這樣一個通知,大家看了之後,都開玩笑說:“這G市又是肝炎高發區,又是流感盛行區,我們當初怎麼都沒打聽清楚,就稀裡糊塗的來到這個龍潭虎穴的地方。”
眾人哈哈一笑,誰也沒把流感當一回事。
食堂中央的開水鍋旁,果然放著兩大缸黑呼呼的藥水,還冒著熱氣。我舀了一碗,才嚐了一口,就沒敢再喝,太苦了,喝了它,恐怕再也吃不下飯。
此後每餐前都去喝藥的人很少,甚至他們都避開它走,因為它散發的氣味也很難聞。
結果,在擁擠的食堂裡,就中央那一塊顯得很空。
……
“報告!”將近一個月沒有見到隊長,著實有些想念,所以在辦公室前,我的聲音異常響亮。
“進來!”隊長的音量也不比我小多少。
“隊長!我是不是記錯了?你不是去湖南休假,而是去了非洲。”望著被曬黑的隊長,我隨意的開著玩笑。
“我沒去湖南,也沒去非洲。”隊長打量著我,銳利的眼中閃過一絲狡詐:“我去了重慶!”
“去重慶?去重慶幹什麼?”我驚訝的問。
“去見你父母,告訴他們你在軍校的荒唐事。”她威脅的說,嘴欠卻浮出淡淡的笑。
看來,她休假期間玩得還不錯,一身戎裝配上白裡透黑的肌膚,更顯英氣逼人。我放下心來,索性跟她繼續瞎侃:“我父母很好客,你去我家,一定嚐到他們做的好菜了吧?”
“周曉宇!你的舞蹈準備得如何?”隊長沒再跟我扯,直截了當的問。
“報告隊長!已基本準備就緒,等候你隨時檢閱!”我“啪”的行個軍禮,極其莊重的說道。
“周曉宇!一個月不見,看來你是越來越放肆了!”隊長不但沒被我誇張的動作逗樂,反而冷靜說道:“想讓我去看,透過7號的初選再說吧。”
“一定能夠透過!”我自信的說。
“希望如此!”隊長不為我所動,敲著辦公桌,沉聲說:“周曉宇!還有一件事,我要提醒你!為了迎接參加慶祝活動的軍地首長的到來,學校從明天開始要進行全校大掃除,各系、各隊、各寢室務必保證絕對整潔,你的內務可得給我整利索了!”
沒想到,隊長一回來就給我帶來這麼不好的訊息。“知道了!”我的熱情褪去,無精打采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