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我一眼:“這一次還是妮妮伴奏吧!”
“啊?……嗯!”我慌忙用飲料擋住臉,一邊為自己缺乏定力而羞愧,一邊在琢磨她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隊長若有所思的啜著飲料,幾次欲言又止,讓我更感不安。
“最近……隊裡地事較多,你呀……儘量管好自己……少惹點麻煩。知道嗎?”她斟酌著語句,含糊的告誡我。口氣裡有幾份無奈,幾分關切。
“嗯!”我細心的捕捉到她眼中閃過的失落,心裡大感驚訝,平日隊長一貫表現很強勢,難得見到她會這樣低沉。
“快上課了吧?”似乎意識到話語過於溫柔,她轉過身去,看看教學區,再回頭時,眼神又恢復了那份凌厲,她將軍帽有力的戴上:“你要去看劉剛志。趕快去,我批准你5分鐘的假,不得超過!下午的比賽,一定要給我好好唱。拿個好名次回來!”
“是!”
離開的時候,我偷偷的回望,隊長快步往宿舍方向去了。
隊裡的事較多?我怎麼不知道。我們94級一向很安靜。難道說是教導員負責地95級新生出什麼事了?回頭一定要問問尹慧如
……
急診觀察室在門診一樓,因為呆在這裡的或者是術後不久地患者,或者是等候手術的病人,都少不了那份對傷痛的畏懼,反而格外的寂靜。
目光掃過一張張綾亂的病床,我終於找到了劉剛志:他微閉著眼,仰躺在床上,床邊沒有旁人,看來,胡飛他們都已回去了。
“嗨,猛男,別做美夢啦!”我猛的一拍巴掌,嚇唬的說道。
劉剛志緩緩睜開眼睛,並未因我的到來而驚喜,當看到我拎來的慰問品時,他的神色才有了改變:“皮蛋,我很感謝你來看我,但這些東西你得拿回去,我又沒有得什麼大病,明天就可以出院。隊長、教導員、胡飛他們已經送來了不少東西,我一個人吃簡直就是浪費!”
“哦!你可以接受他們地東西,卻不收我的,幹嘛厚此薄彼,虧我昨晚還細心照顧你!”我故作生氣的說,不理他的拒絕,直接從床下拉出臉盆,將塑膠袋放進去。(因為觀察室內病患太多,床位緊張,沒有多餘地空間擺放椅櫃,所以劉剛志用臉盆來盛放東西)
劉剛志不善言辭,被我這一番搶白,說不出話來。
“傷口縫合得怎麼樣?不會影響……美觀吧!”我坐在床沿,打量著他右眼上方包紮的白色紗布,關切的問道。
“還好,只縫了五針,醫生說傷口癒合後,有眉毛遮著,看不出來!”他平靜地說道。
“你算幸運的!你不知道,當時我們扶起你的時候,你臉上全是血,可把我們嚇壞了,幸虧是眉弓砸在石稜上,要再往下一點,那可就……”說到這,我禁不住打了個寒噤。
“給你們添麻煩了!”他略顯機械的說道,我注視著他有些漠然的臉龐,暗暗嘆了口氣:“大劉……那個……我明白你為什麼要喝這麼多的酒”
“對不起,皮蛋,我不想聽任何人的安慰!”他極生硬的打斷我的話。
“是嘛!”我訕笑道,低下頭想隱藏自己的尷尬,瞅見臉盆裡我賣來的飲料:“對了,你想喝飲料嗎?”我自己開啟一瓶,又遞一瓶給他。
他搖搖頭。沒有接。
“我本來是想賣啤酒給你的,可是考慮到你在住院,只好賣飲料代替!”我的話讓他愕然。
“你還記得我跟雨桐鬧矛盾地那一次嗎?一連幾個星期,我卻無精打采,覺得生活推動了樂趣!”我低沉的敘說著往事,來回搓動著手中的飲料:“那一天晚上,你陪我在那片荒地上溫酒,喝了不少酒,說了不少話,我雖然後來喝醉了。那晚的事我始終記得的……說來真好笑,我想學你開導我的方法,卻是畫蛇添足了!”我自嘲的笑著了笑,悵然的說道:“想起來,那晚對著夜空大喊大叫的感覺真讓人懷念。”
說著,我一連喝了幾口飲料。
忽然間,手中的另一瓶被他拿了過去,他飛快地擰開瓶蓋,一仰頭,咕咚咕咚的喝了大半瓶:“要聊天不一定非要喝酒!”他打著飽嗝說道。
我笑了。
“我該走啦。否則隊長會記我曠課的,大劉趕緊出院吧。下週一是《文獻檢索》期中考,你這個全隊第一名可別連我都考不過。”
“那是不可能的!”他認真的說道。
……
大禮堂外停放著那輛熟悉的黑色轎車,卻見不到妮妮的身影,詢問駕駛室的小李,才知道她已經進了後臺,出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