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需要你們去了解、去關心,去疼愛地女兒!……作為醫生,你是優秀的;作為父母。你們不合格!”
我完全被憤激地情緒所驅動,毫無顧忌的抨擊她。怒聲述說著秋萍一直默默埋藏在心裡的話。
秋易寒似乎被我的這種癲狂所震懾,有好幾次我的手指差點戳到他的胸膛,他都沒有閃避。
一口氣發洩完心中的怒火,有些脫力,緊接著才意識到自己的魯莽。天啊,我這是怎麼了,居然對著秋萍的父親我未來的岳父,手舞足蹈,大喊大叫……
趁著秋易寒呆立在原地,不知想些什麼地時候。我悄悄的離開……
……
每次到貴賓樓來,匆匆進,匆匆出。今天,我聽住了腳步。
“……7。72,73,74著透著燈光的窗戶。這不吉利地數字給我很不好的感覺。
或許,這是最後一次進這貴賓樓了!
門依舊虛掩著,我輕輕的推門進去。
屋裡光線暗淡,床頭昏黃地壁燈映著秋萍芊弱的背影……
“嬌嬌!”我情不自禁的低聲呼喚。
秋萍微微一震,沒有回頭,雙手迅速在臉上擦著什麼。
“你哭了。”我拉開她的手,溫柔的捧起她憔悴的面頰。她的雙眼又紅又腫,在蒼白的膚色下,竟有些磣人。我的手指顫抖著劃過她滿是淚痕的臉,胸
陣的刺痛。我知道她為什麼哭。可是她一直哭到現決定是不是做錯了?……
“……嬌嬌,我……有事跟你說”我困難的張開嘴。
“曉宇,這燈光是不是暗了些?我去把日光燈開啟。”秋萍突然站起身。
“讓我來。”被秋萍打斷話頭,我心裡有一絲得救的感覺。轉身去按開關,她從背後抱住了我……
“怎麼了?”我低聲問。
她沒有回答,有些溼粘的臉貼上我的脖子。從有力的擁抱中,我感到了那無比的眷戀,還有和我一樣的不安……
那一刻,我的心突然放鬆下來。
被寂靜凝固的空間裡瀰漫著揮之不去的茫然,勇氣似乎都漸漸消失殆盡,我卻寧願和她這樣緊緊的互相偎靠著,就像撲火的飛蛾……
……
“曉宇,今晚我們去看電影,好嗎?”秋萍的聲音幽幽的響起。
“看電影?”從迷夢中驚醒,我有些驚奇。
“還記得嗎?我們曾經一起看過的《大話西遊》……”秋萍略顯感傷,又充滿期盼的說道:“……已經有一年沒有在一起看電影了!”
……
門開了,秋萍出來時,我瞪大了雙眼:白色牛仔褲、白色運動鞋、尤其罕見的是白色的寬袖窄口薄毛衣,斜露出小半個雪白的細肩,對於一向穿著素雅的秋萍來說,難得的表現她的性感。
“怎麼樣,好看嗎?”看到我驚愕的表情,她沒作解釋。
“我以為是白雪公主出來了啦!不枉我在外面等這麼久!”我眨了眨眼,指指她的上衣:“可是外面有點冷,你是不是穿多點?”
“今晚的天氣正好。”她淡淡的說道,挽住我的手,主動的將頭靠在我的肩上,整個動作自然流暢。
如此大異往常的做法讓我甚感困惑,尤其是在這個特殊的夜晚,不得不令我想得更多。
我看了看她那刻意補了面霜、依舊略顯浮腫的眼眶,下意識的握緊她的手。
一路上,迎來無數的目光,或因為我倆親密的姿態,或因為秋萍動人的風姿。
我倆旁若無人的咬耳朵,探詩、談書、談作家、談電影……除了我們自己不談,愉快得聊著所有令我們共同感興趣的話題。
到了電影院(實際上是大禮堂,從上個月開始,大禮堂週末對外開放,播映港臺、歐美大片。),也是如此,《滿漢全席》是港臺喜劇片,有超級明星主演,熱鬧異常,我倆不時發出笑聲。
從劇場出來,望著潮水般散去的觀眾,不由大發感慨:這幾天一直沉溺在恐慌憂慮中,其實世上有很多快樂的事可以做,為什麼偏偏到最後才發現。
“曉宇,我們去操場上坐坐吧。”秋萍輕聲說,她握著我的手,從病房出來,到現在,一直就沒鬆開過。
我有些意動,然而迎面吹來的寒風讓我改變了主意:“我們回去吧。天這麼冷,小心感冒。”
“不,我想去坐坐。”她的目光中充滿請求,語氣卻格外的倔強。
我險些點頭,但她被寒風吹紅的俏臉讓我硬起心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