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G市之前,我特地去拜訪了肝病研究所的所長黃曉峰他吧?小時候,你老叫他‘白鬍子伯伯’。他是全國肝病防治協會的主席,工程院院士。他聽說你得了乙肝,也非常著急。據他分析,你的乙肝發現得很及時,組織侵害較小。去年美國出了一種新藥,對早期乙肝的治療有顯著療效。再加上研究所醫護人員的盡心治療,他可以保證在半年內使你的三陽轉陰,之後就是慢慢調養了。半年啊,嬌嬌!這裡能做到嗎?!別看G市肝炎盛行,南醫大的肝炎治療手段卻是+沒有你黃伯伯所裡雄厚的技術力量。而且,這種新藥很貴,雖然吳校長作出承諾,但是長期使用,醫院願意嗎?這畢竟涉及到效益問題……”
我……心亂如麻……
“半年”這個詞點燃了我的希望,又在帶走我的希望……
我貼緊冰涼的木門,心怦怦跳著……
“爸,我不想離開,這裡的條件不錯。即使無法使用新藥,也沒有關係。反正我的病本來就是一個漫長的過程。早一點,晚一點,其實都差不多。”秋萍平靜地說著,每一個輕柔的音符都重重的敲擊著我的心,讓我在短短的滿足之後,又陷入深深的慚愧中……
“說了這麼多,你怎麼還不明白!’秋易寒的音量驟然加大一倍:“我知道你為什麼不願意走!是那個男孩,對嗎!到底是他重要,還是我和你媽重要?!”
屋裡一陣沉寂……
“嬌嬌!”秋易寒嘆了口氣,低聲說道:“你媽知道你得了乙肝。在電話裡就哭了。你媽是個女強人,平時你什麼時候見她哭過,這次她真著急啦,連國際會議都不參加了,明天就趕回來,還給我下了死命令,必須這兩天把你帶回去。我和你媽商量,這次哪怕花費再多,也要把你的病治好。你也不願意這樣拖下去吧。畢竟,乙肝有傳染性。和其他人相處,無論你還是他們。心裡或多或少都有疙瘩,這樣的相處自然嗎:去,早點把它治好。我已經跟吳校長商量過了,你回去後,你的學籍不改,如果治療順利,明年月你就可以回來。和你地同學一起參加畢業考試和答辯。”
我無力的依靠在門旁的牆上,望著窗外漸漸晦暗的天空,心裡是颶風的海洋,浪濤洶湧……
秋易寒的話說得合情合理。我無法回擊,卻又萬分的不甘心。不同於寒、暑假,如果秋萍這次離開。或許再難回來。我知道面臨親情和愛情的選擇,此刻秋萍正受著煎熬,我仍然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