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雨桐在樓下叫我去吃午飯也沒有回應。到後來,沉沉地睡去,直到下午四點多鐘,迷糊的醒來。在兄弟們地催促下,才決定去衛生所包紮自己膝蓋上的傷口。
……
……
“喲!你膝蓋上的傷是摔的吧,沙子都嵌到肉裡了,你怎麼不早來,血都凝固了。只好用酒精先清洗。”護士說的話好熟悉,曾經有個人也這樣對我說過。
……“你還真是個玻璃人!”顏,她用潔白的手指稔起一塊消毒的紗布。酌著酒精,為我清洗血汙,她的神情那樣專注。她的動作那樣溫柔。
“月梅!”我深情地呼喚,伸手想去抓住她,抓住她,絕不讓她離開!
“你幹什麼?”一聲怒吼將我的夢境砸得粉碎……
……
雨,已經停息,太陽又恢復了熱力,只是道路上還有一灘一灘的水跡,少數脆弱的樹葉被雨打落,無奈地浸泡在水窪中,等待腐爛的命運……
我在校園裡遊蕩,想排遺抑鬱的心情,一切不過是徒勞。
雨後地校園最受操場上的這些學員歡迎,塵土不在飛揚,空氣也很清爽,伴隨著一個個入球,他們高聲吼叫,喧洩內心的興奮……我手撫著看臺的欄杆,默然的往前走,這個歡樂的世界與我毫不相干。
前方,有一個人側望著操場緩慢的迎面過來,當我倆靠近時,都停住了腳步。
“你好!”也許因為阮紅晴是月梅的同學緣故,此刻我對她有一種淡淡的親切感,我無神的打了個招呼。
“你好!”她勉強笑道,顯得十分疲倦。
“今天早晨月梅走了!”我沉重的說道,一直壓在心裡的哀傷經這一句話,似乎得到一點緩解。
“嗯!”她心不在焉的點頭。
“你沒有去送她!”月梅在學校的朋友不多,阮紅晴是她為數不多的朋友之一,我的話裡多少有些埋怨。
她眼中閃過一絲歉意,卻坦然的說道:“我沒有。”
“是因為葉旭陽嗎?”我的話讓擦肩而過的她渾身一震,更證實了我的想法。瞬那間,不禁讓我心生感慨:“離別,真他**讓人難受。”我忍不住咒罵一聲。
阮紅晴詫異的望著我。
“周曉宇!有空嗎?”她突然說道。
“什麼?”
“晚上,我請你吃飯!”她極其認真的說。
“好!”我毫不猶豫的答應了她,一個和我同病相憐的人。
……
又是在貴賓樓的餐廳,這裡確實是幽靜的去處,都已經點了,吃飯的人還很少。點完菜後,她又要為兩瓶啤酒。
“我就不準備酒杯了,一人一瓶啤酒,喝完再加。”她“砰”的將開啟的啤酒放到我面前。我既沒有對她的行為感到奇怪,也沒去尋思她為何請我吃飯,瞟了一眼正滋滋冒泡的啤酒瓶,挾了一筷子菜,放到碗裡。
她雙手疊著撐在桌上,注視我默默的吃菜。絲毫沒有動筷子的意思:“你喜歡月梅,對吧?”她說道。
“沒錯!”面對她的目光,我坦誠地說。儘管我知道她很痛恨我的這種做法,此刻我竟希望她能痛罵我一番。
她神色不變,抓起啤酒,喝了一口:“其實,我早就應該想到了。以前,她總是有意無意的談起你,有時當我氣憤你的行為時,她就在一旁很技巧的為你開脫……我一向以為月梅是我們隊最聰明的人。沒想到她跟我一樣也是這麼傻。”她嘆道,又喝了一口。
我的胸口憋悶得難受,愧疚得想要說話,卻發現
得說不出話,只好拿著啤酒瓶狂灌。
“我的事是月梅告訴你的吧?”她問道。
“嗯!”我應了一聲。
“所以你就去見了葉……他?”
“嗯!”
“周曉宇!”她沉聲說道,俏臉上蘊著怒氣:“我阮紅晴還沒有可憐到需要別人來同情我,甚至還去見他,讓他以為是我託你向他哀求!”
“阮紅晴,你不累嗎?”我放下筷子,緩緩的說。
“什麼?”
“你真心真意地愛他這麼久。突然間說分手就分手,難道你不想知道原因?難道你不想去挽回?你太高傲了。高傲得不肯低一點頭,所以寧願痛苦,也不願做任何嘗試。作為你的朋友,我只是做自己該做的事!”說到這,我苦笑道:“其實我沒有資格來評論你,……月梅隱藏對我的感情,臨走前……也不肯說出口,而我……我更混蛋,明明知道自己喜歡她,卻一直不敢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