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時間吧。”曹月梅調侃的說,可話一出口,她才驟然發現,在這宿舍中,自己是最孤單的一個。
“咣!”虛掩的房門被撞開,一個人影跌跌撞撞的進來。
“紅晴!”兩人驚訝的喊道。
“嗨!……月梅!……嗝……還有雪蓮……”阮紅晴嘴裡發出怪異的聲音。步子凌亂地走到自己的床鋪前,一屁股坐下,眼神迷離的望著驚異的二人,忽然哈哈哈的笑起來:“……我今天……我今天……才發現……酒真的是好東西……好東西!”她打著酒嗝,含混的說著,然後一頭栽了下去。
二人面面相覷,都是滿腹疑惑。
“紅晴,你去喝酒了?”盛雪蓮問道。
“……”
“睡著了。”盛雪蓮瞧著阮紅晴狼狽睡相。無奈的搖頭:“都什麼時候了,還出去瘋!”她回頭說道:“月梅,我去打水給她洗臉,你幫她把軍裝脫了。這衣服都是酒氣,我一聞就想吐,也不知好乾嘛喝這麼多酒?”
月梅答應了一聲,上前將阮紅晴俯臥地身子板正。
這麼大的動靜也沒能驚醒她。曹月梅坐在床邊,忍受著燻人的酒氣,準備解開她軍裝的扣子。忽然,阮紅晴緊閉地眼簾下流出兩行晶瑩的眼淚……
……
今晚的夜空沒有烏雲遮蔽,異常清晰。只是月亮害羞的只露出右半邊臉,月光卻更加明亮皎潔,讓周圍的星星變得黯淡……
“今晚是上弦月啊!”曹月梅躺在床上。痴望著窗外。這三年來,唯一幸運的事就是床鋪被安排在窗邊,阮紅晴曾幾次提示跟她換床,一向忍讓的曹月梅在這個問題上沒有退讓。月亮,星星,夜空……總讓壓抑的她心情得以舒解,想起家鄉。想起童年,只是最近他的身影替代了所有的一切,好像他地床鋪也是靠近窗邊的……
“旭陽!不要!不要離開我……不要……”阮紅晴的囈語,在寂靜的房間時無比清晰的傳來。
曹月梅的心微震,想要再仔細聆聽。卻再沒了聲響。
“是在說夢話嗎?”曹月梅想起那兩行熱淚,原本沉重的心更加沉重。
“月亮果然還是殘缺中地最美……”她喃喃的說著。
……
“嘟!……嘟!……”電話通了,傳來久違的聲音:“喂,你找誰?”
“我就找你!”我笑著說道。
“周曉宇!!”高欣驚呼道:“喂,你還記得我啊!我還以為你把我們都忘了呢?”她抱怨著說。
“忘了別人,也不能忘了你啊!”我故作生氣的說道:“再說。上個月不是剛跟你透過電話嗎?怎麼叫忘了你們呢?”
“周教授,你不知道我腦子笨,記性不好嗎?你應該天天打電話來,我才忘不了。”她嘻哈的說道。
“我也想啊,可是我天天打長途,哪有那麼多錢。你當我是富翁啊。”我繼續跟她瞎侃。
“你不是富翁誰是?不過,你地錢是不是都花在你女朋友身上了?”她的笑聲更大了,但很快嘎然而止,直截了當的說道:“不浪費你錢了,說吧,找我什麼事?”
“二件事!”我乾脆的說道:“一、我給許傑寄了一個生日禮物,是寄到學校的,讓她注意接收。”
“大情聖!你很厲害嘛,連傑傑的生日都還記得。”她吹了下口哨,誇張地說道。
她的話像烙鐵一樣讓我的臉感到灼熱,我壓低聲音,說道:“這是她畢業前,我唯一能做的,不是嗎?”
電話那端沉默了,過了好一會兒,她的聲音彷彿啥事沒發生似的,充滿歡快:“那第二件事呢?”
“希望某個懶蟲靜下心來,抓緊最後的時間拼命衝刺,爭取考上自己滿意的學校。”我輕鬆的說道。
“什麼懶蟲?!!我在你眼裡就是這個樣子嗎?”她的反應倒挺快,氣勢洶洶的說:“不要小看我,我偏要考個好學校給你瞧瞧!”
“那我求之不得!”我笑嘻嘻的說。
“那個……那個……”她的話突然有些結巴,連語調也變得弱了許多:“……周曉宇!……謝謝你!”
我假裝未聽見話語中的異樣,平靜的說:“我也該掛電話了,你們要高考,我也要期未考試,大家一起加油吧。”
“等等!”她急切的喊道。
“嗯?”
“這很不公平!你記得傑傑的生日,不會把我的生日給忘了嗎。”她近似耍賴的說。
“我忘了!”我立刻說道。
“什麼?!!”她音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