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我全明白了,他是故意的!他就是想要讓我出醜!
憤懣之氣剎那間充滿胸臆,驅走了緊張和恐懼.你不是要看我的笑話嗎?我偏不讓你如願.
“嗯!是這樣……”我拿著話筒,清理一下思路,略顯緊張的說道:“俗話說:‘父愛如山,母愛如水!’當我們離開山的依靠,沒有了水的滋潤,背起行囊,孤身一人來到這陌生的城市,我們曾哭泣,我們曾迷茫,我們無時無刻不在思念生我養我的家鄉。”我漸漸放開情懷,聲音愈發深沉動情:“然而摔倒的時候,是誰伸出關愛的雙手;失意的時候,是誰陪你從深夜到白天;病倒的時候,又是誰一直守護在床邊?”那一刻,我想到了隊長,想到了兄弟們,想到了雨桐、秋萍,想到了所有關心我,幫助過我的朋友們.“當我們在未來——這個一望無際的大海上航行,友情是你腳下的船、手中的漿、頂上的帆,它明淨而高遠,載你駛向安全寧靜的港灣.今天,讓我們在這濃濃的同學意、戰友情中放聲歌唱,歡快的舞蹈,手拉手,肩並肩一起迎接燦爛的明天。”我的**如同高山急流,一瀉而不可收。
食堂裡一片沉寂.俄而,爆發出山崩海嘯的掌聲,一陣掌聲下去,又一陣掌聲高起來,彷彿層層疊疊的山洪,經久不息。
我微笑著,作個手勢,高聲說道:“元旦聯誼會現在開始!!!”既然他對我這麼不客氣,我還跟他客氣什麼?
音樂開始響起……
我回頭看看還在發愣的二人,大步走向後臺。
“周曉宇!你怎麼可以這樣做!”回過神來的阮紅晴,追上來質問。
“你為什麼不問問他?”我指著鍾愚,生所的說。
“對不起,我剛才一時緊張,所以就……”鍾愚沒想到我表現得如此出色,完全出乎他所設想的情節,此刻不得不先為自己辯護。
“哦!一根老油條,居然也會犯錯誤.阮紅晴,好像咱們找錯了合作物件,既然本科隊水平如此之差,就別充老大呀。”我毫不留情的譏諷,鍾愚氣得都說不出話來,可我仍不放過。“不過幸虧你這麼一弄,我才發現我居然是個天才,什麼狗屁臺詞,準備半天還及不上我的臨場發揮。”我洋洋得意的說。
“好啦!你倆都別說了,現在不是互相責備的時候。”看到兩人之間的火藥味越來越濃,儘管心裡有氣的阮紅晴不得不出來打圓場。
“你還是快去換衣服吧,第二個節目就是你們92護的青春勁舞。”我提醒她。
“哎呀!”阮紅晴和鍾愚同時喊了一聲,阮紅晴迅速跑到後臺換衣間,而鍾愚則想起第一個節目該由他來報幕。
只有我輕鬆地坐著,細細回味著剛才那種掌控全域性的醉人感覺,“當主持人嗎……”冒汗的手掌慢慢的捏緊,我露出自信的笑容……
……
“小鄔啊!那個小男孩是你隊的吧。”坐在隊長旁邊的老太太問隊長。
“是!他叫周曉宇,主任!”隊長恭敬的說,憑著她多年的帶隊經驗,她可以肯定剛才周曉宇所說的開幕詞並不是預先準備好的,是他的即興發揮,這其中之一定出了什麼問題,她開始有點擔心了。
“周曉宇?!”老太太似乎想到了什麼,說道:“他說得很好嘛!你們隊出了這麼個人才,你可得好好培養他。”
“確實,他說得很精彩,連我這個五十多歲的老人都有些感動,而且這似乎是他的即興發揮嘛!很有才華,很有才華呀!我那裡正缺一個通訊員,怎麼樣,小鄔,把他借調到我那裡,如何?”旁邊一個戴眼鏡的五十多歲的男大校,笑著說。
“政委!你說笑了。”隊長趕緊說道。
“我是認真的,過幾天,你跟他說說,看他願不願意。”政委認真的說。
“是!政委!”隊長乾脆的答道,可心裡嘀咕:你們都當他是個寶,那知道他實際是個惹禍精……
……
穿上緊身的舞蹈服,阮紅晴展示出她傲人的身材:高聳的胸脯,纖細的抑腰,上翹的臀部,修長的細腿,全身沒有一絲贅肉,透過那薄薄的織物,能感到富有彈性的肌膚所蘊藏的力量,這是一個久經鍛練的軀體,配上她美麗的容顏,使人無不為之動容,可又有誰知道,這是一支帶刺的玫瑰!
“看什麼看,色狼!她罵道。
“我看你,說明我看得起你!“我和她一向是針尖對麥芒,目光掃過她身後的幾位女孩時,我愣住了.
我看到了曹月梅!
我嘆口氣,走上去,低聲說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