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刻乾脆的回答。
他好像對這個名字已完全沒有印象,他擺擺手,說:“不要叫首長!太難聽了,就叫伯伯吧。”
“是!”我機械性的回答。
他搖搖頭,抬頭對梅媽說:“去給這個小鬼弄點水果和糕點來。”
“謝謝首長!我不用了。”我趕緊說道。
“放鬆些!我賈彪又不是什麼妖怪,既沒有三頭六臂,又不會七十二變,有那麼可怕嗎?”他一本正經的對我說,眼中卻閃過幾絲童真的光芒。
我忍不住想笑:“明白了,伯伯!”我說道,心情略微放鬆下來。
“這樣就對嘛!”他寬慰的笑了:“你是哪裡人啊?”
“重慶的,伯伯!”
“重慶?!”他想了想,說道:“那是個好地方!那裡的火鍋和涼粉很好吃!”
“伯伯,你去過重慶?”我輕聲問道。
“去過!那還是二十多年前的事啦……還是陪彭總去重慶進行三線建設的時候……”他拄著柺杖,眼神中充滿追憶。
我沒說話,靜靜的望著他。
“唉!老了!經常走神……”他像是對自己,又像是對我,嘆道:“你父母是幹什麼的?”他又問。
“哦,你父親是個軍人!來,小鬼,給我談談你的父親。“他忽然來了興趣。
“我父親是60年代的軍校大學生……”我緩緩的敘述父親的經歷,父親在軍隊的三十年,是無私奉獻的三十年的,幼時的我對這一切都不懂得,也不理解,當我來到軍校後,逐漸瞭解到當一名軍人的艱辛,回想父親所走過的坎坷,才深深體會到他是多麼不容易,紮根在山區三十年,始終保持著對黨對軍高度的熱情和忠誠。漸漸的,我的話語流暢了,感情像涓涓細流,注入其中。
賈老靜靜的叫著,神情有些動容。
“位卑未敢忘憂國!位卑未敢……”他將柺杖重重往大理石地板上柱了幾下,激動的說:“小鬼!你有一個好父親!他是一個好軍人,是黨的好兒子啊!……”
我微微點頭,沒有說話,心中卻是情潮澎湃:爸!你聽到了嗎!聽到賈老所說的話了嗎!對於經歷坎坷,受盡委屈的你,這應該是最高的褒獎吧!
“來,小鬼!吃點水果!”賈老的話變得客氣了許多。“你是個學生吧?在哪裡上學呀?”
“南方軍醫大學!”
“哦!你也是個兵!”賈老顯得有些興奮:“父親是個軍人,兒子也是個軍人,好!好呀!上陣父子兵嘛!……”突然間,他停住話語,好像想到了什麼,喃喃說道:“可惜,慶國這孩子,打死他也不參軍,可惜……”
他又走神了,幸好,我已不像開始那樣拘束,藉機打量一下這裡的環境,沙發對面牆的正中掛著一個很大的相框,吸引住了我的眼神: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