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花枝亂顫。
隊長詫異的扭頭,正好看見我大張著嘴,作鬼臉.抓著我耳朵,把我拎到娛樂室門外,關上門。
我可是本隊節目審查的主評委,居然遭到這種待遇,我抗議!
第十一章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我們隊的節目終於有了眉目:五班的小品“殺豬”、和口琴獨奏,六班的合唱“雪絨花”、三班一個男生獨唱“愛拼才會贏”。我原本認為獨唱不太適合這種聯誼會,因為太普通了,但我第一次聽這首歌,也是第一次聽人用閩南語唱歌,“愛拼(讀bia才會贏(發a的音)”挺有特色的,於是選中了。
……
週五下午,仍舊是去大禮堂看電影。
當我站起身,要指揮全隊唱歌時,噓聲從四面八方傳來。
“是針對我的嗎?”我怒目環視:“看來,胡耀均在軍校三年沒有白混,人緣不錯嘛,或者是聽信了謠言的糊塗蟲們,對我不滿。”
當真是山雨欲來啊!我暗自嘆息,在感慨中,我看到了人群中關注我的雨桐,看到後排憂慮的秋萍,心中勇氣陡生,不管有多困難,我都將盡力保護我的愛人。
我挺直胸膛,怒吼道:“臨檢隊注意了!!!‘我來到這個世界上,……’預備唱!!”大家面面相覷,誰也沒有開口,噓聲更響了。
“‘我來到個世界上,……’預備唱!!!”我更大聲的喊道。
歌聲終於起來了,在我有力的拍子下,越來越宏亮高冗:“我來到這個世界上,沒有想去打仗,只是因為時代需要,我才扛起了搶;但是我卻決不會後悔,心中非常明亮,倘若國家沒有了我們,那才不可想象,……哦……哦……軍營男子漢!哦……哦……軍營男子漢!!……”
……
這首歌很長,一般拉歌時,都唱短小精幹的歌曲,這也是開始同學猶豫的原因。此刻,優美雄渾的歌聲在禮堂飄揚迴盪,周圍也都安靜下來。
記得剛入校時,隊長就教過我們這首歌,當時只是被它有趣的歌詞所吸引,而我現在又有了新的感受,如果暴風雨一定要來的話,就讓它來得更猛烈些吧,我將像男子漢一樣的去戰鬥……
……
晚上,我穿便裝,偷偷溜出校門。
我之所以今天還能輕鬆自在的在校園裡閒逛,全仗賈老的一個電話。
賈老是誰?我已經打聽清楚:賈老姓賈名彪,賈慶國的父親,1955年授銜的少將,曾任南方軍區司令員,在戰場上他是縱橫裨闊的傳奇英雄,建國後又是雄鎮一方的統軍大將。他的許多軼事曾在G市廣為流傳,據說G市的軍車至今橫行無忌的原因,就源於他的一句話:“什麼單行道,雙行道,統統都是八一道!”這樣一位個性鮮明的將軍,對我而言,猶如高山仰止一般,也許一生都只能遠遠眺望。然而,他很隨意的一個電話,卻改變了我的命運。如果沒有他,也許我已被掃地出門;如果沒有他,我和雨桐、秋萍恐怕已經遠隔千里,每回以淚洗面吧……在軍隊混,沒有背景,沒有關係是很難出頭的,我無意中借了他的虎威,而他無意中成了我的月下老人,若不親自去表達我的感激之情,我於心難安……
按照賈大哥以前給的地址,我來到這個幹休所的正門。
面前是一牆高高的,厚厚的鐵門,兩邊的崗亭裡是哨兵,只見他倆站得筆直,鋼搶扛在肩上,雙眼平視前方,神情肅穆。
我掃了哨兵一眼,沒敢再看,心中已開始發慌,心裡直嘀咕,這可怎麼進去呀?
我在大門前轉悠,哨兵的眼球也跟著我轉悠。
噫!崗亭後面有一個小鐵門,黑夜中看不清楚,好像是開著的,我大喜,急步往那裡去。
“站住!幹什麼的!”哨兵鋼鐵般的噪音嚇我一哆嗦。
“找……找人!”在他的氣勢壓迫下,我的聲音都在顫抖。
“找什麼!!?這裡不是你呆的地方,趕快走!”他已經盯我半天了,又看我穿著普通,於是衝我大吼。
“我……我找賈慶國!”我不甘心就這樣灰溜溜的回去,鼓起勇氣說道。
哨兵沒說話了,只是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盯著我。
“到接待室開一張通行證,我們才能讓你進去。”另一個哨兵指著大門邊的一個不起眼的小平房,說。
我恍然大悟,迅速衝到接待室裡。
隔著玻窗,一個士兵很客氣的問明我的來意後,就開始拔打桌旁的電話。
“您好,首長!這兒有人找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