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質上秦夢涵就是一個不當家不知柴米貴的大小姐,又一向奢侈慣了,花錢如流水在她看來也沒什麼不對勁,所以這一年以來,文藝部上上下下都知道經費的事情,大多都不是花在正途上的,不過也無所謂,各得其利之下,漸漸的形成這種潛規則,於是就更加不會有人去碰觸了。
但是,陸安琪壓根就不要管這麼多,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的破事在她看來根本就沒有存在的價值,說白了,從上一次瞭解的差不多,到文藝部以後,她也沒想管那麼多,金韶炎都懶得去動去提醒的事情,她為什麼要去當壞人?
但是這一次不一樣,她來,就是看看還能不能姑息,能,就放手,只要能做個差不多,有光明就有黑暗,也不是不能睜隻眼閉隻眼。
如果不能,那麼,就連根拔起,不給黑暗重生的機會。
現在看起來,果然是後者,她這麼做一方面是為了金韶炎,一方面也是為了自己的一點私心,她陸安琪,從來就不是個善良的能隨便讓人揉搓的人!
鄭妝白著臉在陸安琪面前打電話,生硬的通知叫各部門的負責人上來開會,然後就坐到一邊沉默去了,很明顯,陸安琪就是要讓她在她眼皮子下面做事情,讓她一點花樣都沒時間耍。
不會再給你們機會6
早知道,她真不該遲疑到現在,早就應該叫人去鬧的……現在才考慮這個也不知道會不會很晚。
一個小時之內,陸安琪想要見的人就陸陸續續的到了,二三十個人,看起來很陌生,看著她的眼神有掩飾不住的迷茫和敵意。已經有人按捺不住的看向鄭妝,小聲的詢問了起來。
“部長,這個是怎麼回事?怎麼今天忽然叫我們過來開會,而且,那個人是誰?怎麼坐到你位置上去了?”問話的是一個畫著很明顯眼線的女孩子,弄了一個五顏六色的爆炸頭,老遠過來的時候,陸安琪險些認為文藝部是不是什麼時候多了個馬戲團。
陸安琪心裡好笑,看樣子鄭妝是根本就把她給雪藏了,以至於有資格過來開會的負責人都不知道還有個正部長的存在。鄭部長因為姓氏就這樣無形的轉正了……
“咳——”陸安琪清了清嗓子,環顧了一下眾人,笑道:“大家都來了,坐吧,自我介紹一下,我是文藝部的部長陸安琪,在此之前,和大家沒有見過面,所以大家對我很陌生。鄭部長看樣子也並沒有跟你們介紹過我,所以,我就只好用這種方式來和大家見見面了,打擾大家的寶貴時間,很抱歉,請坐吧。”
鄭妝訕笑了一下,臊眉耷眼的做到一邊去。下面的人已經驚疑不定的互相小聲詢問以來,於是偌大的辦公室頓時一陣嗡嗡聲。
陸安琪皺皺眉,把手裡的檔案往桌子上輕輕的一拍,“啪——”的一聲脆響,頓時安靜下來。她笑道:“有什麼問題請直接問,或者散會以後討論,好歹算是正式的會議,希望大家能保持秩序,來的人都是文藝部主要的負責人員,我不想再第一次見面就給大家不好的印象分!”
她瞟了一眼鄭妝,淡淡的扯了下嘴角,意思很明顯,你手下招來的就這個素質?
鄭妝自己也覺得有點掉面子,使勁的咳嗽了兩聲,惡狠狠的剜了兩眼發生最大的幾個人。
請君入甕1
陸安琪想表達的都已經表達出去,也就不再拿喬,笑呵呵的道:“今天叫大家來沒什麼事,就是我初來乍到的,也不是很清楚這裡的情況,對大家更是不瞭解,所以,才想要見見各位,大家的資料我都瞭解的差不多了,實話說,跟我期望的人選,相差太遠……”
她淡淡的瞟了一眼鄭妝,看著下面的人忍不住騷動起來,又轉了一下語氣,道:“不過既然是鄭部長千挑萬選的人,所以我想,恐怕我還是瞭解的不夠深入吧!”
鄭妝心裡一驚,她什麼時候做過的瞭解,資料什麼的一向都是自己在管理,鑰匙都只有一份,她要來看的話,沒道理自己不知道啊,但是,如果她一無所知的話她為什麼要說這個謊話呢?
接下來鄭妝一直繃著弦,生怕陸安琪再忽然冒出一個什麼石破天驚的想法來,不過讓她鬆了一口氣的是,陸安琪說話完全就是東拉西扯沒有重點,隨便問了些不關痛癢的事情,鄭妝於是慢慢的放下心來。
陸安琪問了個大概,心裡有數,於是笑笑,道:“我看今天就到這裡吧,最後一件事,明天請大家把自己擅長的東西,還有經歷以及以後有什麼希望,做一份自述書,給我看一下。到明天這個時間之前交上來就可以,沒有什麼限制,也不用做的多精緻,只要把想說的該說的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