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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那就好。其實左夫根本沒有得肺癌。是我讓他撒的謊。因為他母親不肯接受你,因為你就那樣提出分手,他找不到辦法。所以,我出主意說這樣子可以讓母親接受你,也可以讓你回到他身邊。我認識左夫有十多年了,我最早認識他的時候,他是為了一個朋友,去喝酒去賠禮,一直喝到自己鼻腔口腔都噴出酒來。我很難看到這麼仗義的男生,就為了自己的朋友,就那麼硬挺著,喝了那麼多的酒。後來,我們就成了朋友,他也就認識了一個女孩,他總說那個小丫頭,然後話題就都圍繞你,直到上次他來我這裡,說沒有你他都不知道什麼是快樂了。我才出此下策。要怪你都怪娟姐吧。他現在不敢和你說。”

“您的意思是,左夫根本沒有得了癌症,是嗎?根本沒病是吧?”

娟姐同意地點頭,說:“是的。”

未言踉蹌地站起來,表情複雜:“他根本就沒病,根本就沒病。”

“未言,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他根本就沒病。”她叨咕著走出了咖啡廳,向醫院的方向走了過去。

娟姐的電話打過去,說:“已經和她說了,情緒是有些激動,回醫院去了。”

等了一個小時,未言還沒有回到醫院來,左夫慌了。打未言的電話,提示音很明顯:“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或不在服務區,已將此次來電以簡訊形式傳送到對方信箱中,電腦將根據來電次數計費,請勿反覆撥打。”

她拒聽了我?左夫第一個反正就是這樣。

直到下午天都暗下來。左夫都沒有等到未言。他一夜沒睡,出去到處找,沒有找到。凌晨又回到病房,才發現未言正睡在他的床上,她叫了一聲,沒有反應,伸手去把脈,他驚呆,大叫起來:“醫生!醫生!!”

未言終於被搶救過來,眼簾開啟的時候她看到左夫紅紅的眼睛。見她醒來,他不斷地說:“未言,對不起。對不起,未言。你千萬不要離開我,求你,別離開我!”未言卻再次失去了意識。

還有10天就過年了。左夫安排了未言的手術。未言想在新年有新的起點,所以,左夫就提前安排,他找了北京最權威的心臟病手術專家,最好的麻醉師,最好的護士,一切都是最好的。

他親自在手術議定書上籤的字,他不想讀議定書上那些關於可能出現的情況的字樣,但是按照規定,醫生詳細給他逐條進行了解釋。

“手術中可能出現呼吸心跳驟停,搶救無效死亡……”

左夫寧可此刻自己耳聾,但是卻不能如願,只能硬生生地聽著那些所有和死亡有關的詞彙鑽進耳朵裡,拉也拉不出來。他拿起筆的時候手都在顫抖。“左夫”兩個字寫的很大,很快,很潦草。從來不知道自己的名字會這麼沉重,似乎每個筆畫都可以劃破紙背入木三分。寫完了就丟了筆,出門轉到電梯旁蹲下去*著牆掩面而泣。

左夫並沒有讓未言的父親來,他知道父親是未言生命難以承受的重量。

沙周和古頌都過來了。古頌拿了一本書《多愛》,對未言開玩笑說:“我等你給我簽名,我可是你的忠實粉絲啊!將來你的作品流芳千古的時候,我也可以把這書當傳家寶一代代傳下去。”

沙周卻沒有說任何安慰的話,只是和未言擁抱,拍了拍她的後背。

左夫的朋友也都過來,嘻嘻哈哈地說著將來左夫的婚禮他們要怎麼鬧洞房。

未言已經進行了全部的術前準備,已經躺在手術推車上,準備被推進手術室裡。左夫走過來,抱了一個小箱子,說:“現在我把我的所有歷史都拿來了,你最好快點看,我就給你一個星期的時間。免得你看得太認真了,抓住我什麼把柄。”

未言笑,“好的,我出手術室就開始看。”

護士把著車,等著推未言進去,左夫終於走上去彎下腰來,在未言的額頭上吻了一下,小聲說:“達令,答應我,健康地活在我的身邊,我等你,趕緊出來!”

未言笑著在他的耳邊小聲說:“老大,放心,我一定活著,沒有我在你身邊,誰整天惹你生氣啊,誰整天和你抬槓子啊!”說得左夫就轉身過去,他不能讓自己的擔心表現在臉上讓她看著難過。

未言終於被車子推走,渾身發冷,也許是緊張,她的手都開始哆嗦起來。她用手握著手術車兩邊的不鏽鋼欄杆,她不想讓這些愛她的人有任何擔心。她覺得自己在飛翔,飄飄揚揚地飛翔。眼光就又再次看到那個紅紅眼睛的人,她想對他微笑,說點什麼,但是她發現自己已經不能說話了,如果她發聲一定是顫抖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