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寡斷地下不了決心傷害你,也不能老是這麼厚顏無恥地白白享受你對我的好。因為我知道自己沒有什麼來回報。另外我知道,我要是跟白雲瑞走的話,結果很可能被有心人找到,最後千方百計地弄進宮去。說不定結果什麼也改變不了,反而連累了白家的人。可是,我還是願意讓他帶我走,世間或許還有另一個月亮谷也說不定,就算我們找不到,我還有最後一個辦法。”
我伸手從懷裡摸出來一把精緻的短匕首,是苗青青事件之後,白雲瑞送給我防身用的。
“夕顏,你這是幹什麼?”溫碧遊見狀大驚,“你要尋短見以死相抗?”
這時候我才發自內心的笑了,邊笑邊搖搖頭說:“碧遊哥哥,你放心,命是我自己的,我不會那麼傻去尋死。我知道,自古以來就有紅顏禍水之說,其實佞臣擋國道,王上愛美人,美人又奈何?我想來想去,想跳脫這個紅顏禍水的泥潭,就只能不做美人了。”
“你,你是要自毀容貌?”溫碧遊問道。
“不錯。”我點點頭,“美貌如花又如何,終究敵不過歲月蹉跎,也不過是副皮囊而已。我現在就毀了這張臉,努力從他們下的鉤子上跳下來,然後去過自己希望的生活。”
“且慢!”溫碧遊伸手阻止說,“就算你要如此,也不必急在此刻啊。”
“要是等到他們帶我走的時候再動手,不是明擺著抗旨違命,寧願毀容也不入宮嗎?到時候恐怕是罪加一等,宮是不用去了,直接送去地府了。”我回答。
“住手!”溫碧遊再次阻攔說,“你可曾想過,假如你自毀容貌,白雲瑞可否會愛你一如往昔?就算他心意不改,白夫人呢?白府呢?可否接受一個無鹽少夫人?”
我暫時住了手,回答溫碧遊說:“碧遊哥哥,我剛才說的是,努力從他們的鉤子上跳下來,然後去過自己希望的生活。白家要是接受無鹽女,我就跟他們回雲南,白家要是不接受,我也不後悔,因為我是決計不肯入宮的。且不說侯門一入深似海,從此蕭郎是路人,只說皇宮裡的三宮六院七十二妃我就受不了,我是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的那種人,對了,這次之後我就要跟白雲瑞明確好,要是娶我就終生不得納妾,而且什麼沾花惹草、逢場作戲等等一律全戒,否則就是我嫁過去了也照樣跑。”
溫碧遊忽然眼睛彎了一彎,透出來些許笑意,他說:“只知道女人都是愛吃醋的,不過像你這麼坦白承認的倒不多。尤其這番話的前提還是在你毀了容的基礎下。”
“好吧。”我鼓鼓勇氣,看著鋒利的匕首,“碧遊哥哥,你身上有沒有刀創藥啊?疤痕什麼的無所謂,可我不想劃完了流血流死,或者乾脆點給疼死。”
“你只是要毀容,又不是要自殘,為什麼要搞到那種血流成河的地步啊?”溫碧遊乾脆抱起了雙臂,在那看熱鬧,也許他根本就是不相信我真的會動手。
我果斷地閉上眼,將刀子往臉蛋上劃去。
……
手,被拉住了。
我睜開眼,比說書的還要巧(呃……(╯﹏╰)b,貌似深北正是那個說書的),白雲瑞及時趕到,拉住了我的手。
溫碧遊還是抱著雙臂站在裡面,冷冷地說:“你倒沉得住氣,到最後才出手拉住。”
白雲瑞手指在我腕上一敲,接著手腕一翻就把那把匕首收回了自己手裡,嘴裡說著:“夕顏啊夕顏,你怎麼這麼,這麼沉不住氣啊,你還真劃啊?這匕首是給你防著壞人的,不是讓你用來自殘的。”
我小聲地嘟囔了一句:“我不是要自殘,我只是想毀容。”
白雲瑞奇怪地瞅著我說:“還沒見過哪個女的這麼想自毀容貌的!”
“我這不是沒辦法嘛!”我氣結,“你以為我想啊?還是,還是我毀容之後你就準備離得我遠遠的啊?”
白雲瑞瞅瞅我說:“整天飯也不少吃,腦子也不見長。你毀容是為了什麼啊?”
“為了不進宮啊!”我理所當然地回答。
“不對,毀容你是想變醜,然後透過變醜這件事情來促成採選落選。”白雲瑞說。
“這不是一樣嗎?”我簡直搞不懂他在想什麼。
“哪裡一樣了?”他無奈地說,“動動腦子好不好?變醜非得要毀容嗎?易容不就可以了嗎?!”
“是!”我也生氣地說,“你以為這麼簡單的事情我會想不到嗎?問題是我不會啊!”
白雲瑞搖搖頭很是無奈。
溫碧遊這時候又忽然開口打了個比喻:“夕顏你會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