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的血跡讓整個地板變成黑色的顏色,踩在腳上有些許粘稠的感覺,牆壁上的某些血跡早就變幹了。
這一切是那麼的叫人作嘔。
“姑娘倒真是不簡單,還能找到在下的地方。讓我猜猜,你跟了多久。”
“不久,不過十天。”
“上次站在姑娘身後的男人呢?若是他的話也許還會來得快些,怎麼他沒來。”
“瞳矽不適合來這麼骯髒的地方。”
“可我看姑娘冰清玉潔,更不適合來這樣的地方。”
“那有如何。”
“不如何,只是想留下姑娘在這裡做客。”
……
想留一個人不是說說就可以留下的,她輕而易舉地脫身了。
“我叫易青。”他得意地笑著
“我會記住這個名字,這個名字比血神聽起來好多了。”
“我更喜歡後者。”
“你只不過是個普通的人。”
“很快就不普通了,我會成為至高無上的神。”
“可笑!”
“卑微的螻蟻才可笑。”
……
當光線變得有些刺眼的時候,花寶睜開眼睛,此時的天已經完全亮了。這個時候她的頭疼得厲害,視線也不怎麼清晰,什麼東西看上去都朦朦朧朧的。雲銳站在不遠處的岩石上眺望著漫無邊際的大漠。
她本想說點什麼卻不知道如何開口,現在除了頭疼她腦子裡有很多的問題,如果再不說出來也許會瘋掉的。
花寶坐起來,卻看見子淨吃力的爬上這個礦山,迎著朝陽滿臉的憔悴。子淨看見花寶坐在山頂不免有些驚訝,再看看站在不遠處的雲銳,他又有些膽怯。
他頓了頓,最終還是結結巴巴的說:“很巧啊,你也來看日出。”
花寶不說話,毫無表情的看著子淨。
“我出來走走,沒想到在這裡碰到你,那個……你餓不餓?”子淨說
這麼一說,花寶突然想起自己兩天沒吃飯了,本來一折騰都快忘了這事了,經他這麼一提醒,所有的飢餓感瞬間湧了上來,肚子也開始咕咕叫了。
她吞了吞口水,點點頭。
“我……”子淨摸了摸口袋裡,翻了個底朝天也沒翻出一點可以吃的東西。他懊惱自己為什麼不裝一點吃的在身上。
花寶眨眨眼睛站起身來:“我們回去吧。”
子淨看看雲銳,這個時候雲銳一動不動的看著遠處,絲毫不理會這邊所發生的一切。
“哦。”子淨悶悶地應道
花寶說:“我回去了,告辭。”
這話顯然是說給雲銳聽的,雲銳站的像一尊雕像似的,迎著陽光,身影拉得長長的,他沒有任何反應只當沒聽見花寶的話。
“大嗓門,我走了,明天會來找你。”花寶裹緊肩頭的披風順著陡峭的岩石小心翼翼地往下走去。
子淨再看看雲銳,又看看那片大漠,有些不明所以,還是一言不發的跟著花寶下山。雲銳的嘴角輕輕向上揚了揚,那雙如太陽般耀眼的眸子竟然有了一絲的得意。
花寶回到歲華宮的時候,嚇了一大跳。呼啦呼啦一大群侍衛跑出來迎接,在宮殿門口站成整整齊齊的兩排,那種熱情洋溢的目光讓花寶不敢再往裡走。
子淨嘀咕道:“哪來這麼多的人,不會要動武吧!”
這時候楚七旬走出來恭恭敬敬地說:“寶姑娘,城主在裡面等你,還有你們一起來的人也都在裡面。”
花寶猶豫片刻還是往裡走。
“這個,這個,這個,怎麼這麼多人夾道歡迎。”子淨不停地嘀咕道
等她的只有凰鬱。凰鬱顯得很不耐煩,在大廳裡不停地走來走去,袖子還是挽了起來的樣子。一看見花寶進來,凰鬱就激動萬分地大吼一聲。
“來了啊!”氣勢十足的一聲吼
子淨愣了一下,花寶倒是顯得平靜,不慌不忙的找位子坐。這個大廳的座位倒是不少,花寶卻毫不猶豫的坐到正前方的的主座,理了理衣襟然後一本正經地說:“瞳矽呢?”
凰鬱挑了挑眉,不敢相信她的舉動。
“那是我的位置,你憑什麼坐那裡。”
“不憑什麼,只是就這個座位上有軟墊,我昨晚睡了一晚上的岩石,現在渾身都疼。”
“你給我下來。”
花寶根本不理會凰鬱的態度,只是打了大大的一個呵欠,手扶著額頭靠在椅子的扶手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