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洩她的怒氣。她很生氣,又這樣莫名其妙的要被帶去一個陌生的地方,子淨也不幫他還跟著瞎湊熱鬧。瞳矽咬著嘴唇低頭看著自己的指尖,任由花寶出氣。他是一定要花寶去九微城的,但是他不知道該怎麼給她解釋。
折騰了好半天,花寶終於鬧了,一屁股坐在車上,狠狠地瞪著瞳矽。瞳矽也不敢抬頭看花寶的顏色,只好看著遠處的景色。
馬車在崎嶇的山路上前行著,目光所到之處皆是巍峨的高山,一片蒼翠聳入雲霄。
“你該不會把我賣了吧。”花寶突然說
瞳矽有些慌張的抬起頭卻看到花寶的兩行淚水流下,他一下子慌了神,趕緊伸出手去替她拭去淚水。
“不會,你要相信我。”他說話的聲音很低,也很溫柔,他有些心疼了,他不是故意要瞞著花寶,只是有些話太早說出來是沒人相信的。
“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原因?”花寶的淚水一發不可收拾
“我……”瞳矽猶豫著:“我會告訴你的,但不是現在。”
花寶不再說話了,只是抱著胳膊埋頭哭泣。
大漠九微2
子淨自從上車就在翻看車上的東西,車上有很多零食,他倒是毫不客氣拿來吃掉。反正花寶和瞳矽在外面賭氣,沒有誰注意到在裡面吃得歡暢的子淨。在一大堆的衣物和食物中子淨很快就注意到一個黑木的小漆盒。盒子看上去很普通但是出現在一大堆衣服下面難免讓人好奇。在開啟這個盒子之前子淨以為是瞳矽的私房錢,當他開啟之後卻看見一盒深紅色的玉如意。
他將如意拿起來細細觀察。如意的顏色頗為古怪;色澤晦暗,但是周身的光彩奪目,那種濃重欲滴的血色像淌在裡面的血液,粘稠而滾燙。子淨輕輕扶上那個如意,指尖立刻感覺到一種冰冷,指尖劃過的的地方沒有細膩溫潤的感覺反而有些粗糙。他的指尖順著如意的雕飾一直劃到如意的尾端那裡繫著一個紅色的繩子,打了一個古怪的結。
“摸什麼摸!摸夠了沒有!”一個女子呵斥的聲音突然響起,語氣頗為惱怒
子淨哆嗦了一下,看看狹窄的車廂裡只有他一個人。他立刻想到了花寶,於是他悄悄地掀開簾子,看見花寶抱著膝蓋低頭看著自己的鞋子還在生氣。子淨又不聲不響地退了回來,他確定剛才聽到是聲音不是花寶的,那個聲音要比花寶的聲音尖利得多,聽上去感覺年紀也要大些。在同行的所有人裡面有誰是女人麼?子淨看著外面的二十名侍衛,個個看上去都粗獷豪邁的樣子爺們得不能再爺們了,不可能是女的。這個隊伍中難道混有女人嗎?這也不可能吧。他只得認為自己剛才是幻聽,他搖搖頭將這一切歸諸與昨晚沒有睡好。疑惑了半天,子淨收回目光繼續看著手中的如意。
“還不放手!”那個聲音突然又咆哮起來
“娘啊!”子淨突然明白過來剛才的聲音來自於手中的血如意,他嚇得一聲尖叫扔掉了如意一下子竄到車外。
本來這個馬車就不大,車門的位置上又坐了瞳矽和花寶兩個人,子淨突然這麼鑽出來在兩人中間一擠,花寶險些又掉到車下面去了。
瞳矽回頭看看被子淨翻得亂糟糟的車廂,然後懶洋洋地對子淨說:“我說你也是,幹嘛老逮著人家摸來摸去,好歹人家也是一個姑娘家。”
“啊!”子淨張著嘴沒反應過來
“就是晏衣,你那天晚上見過的。”瞳矽靠近子淨的耳邊小聲地說
“什麼?”子淨捂住自己的嘴巴,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瞳矽揚起嘴角帶著嘲弄的神情大聲說:“晏衣,你別嚇著小孩子了,人家那天差點死在你手上。”
只聽見裡面的晏衣冷哼一聲:“他也不是個省油的燈。”
花寶的手抓著車廂的木板斜斜的坐在車上,一副快要掉下去的樣子,她已經被子淨快擠下去了。
“你也用不著喊人家‘娘’啊。”花寶不滿的嘀咕道,她有些坐不穩了
所有人連帶拉車的馬齊齊的愣了一下,片刻過後所有人爆發出一陣大笑。連同一直在周圍嚴正以待的侍衛們都笑得前仰後合。嵐舒有些不屑地轉過頭嘴角還是抑制不住的往上揚了起來。
“你給我進去,”花寶用腳蹬著子淨想把他踢回去
子淨往瞳矽那邊挪了挪:“我不進去,要去你去。”
瞳矽手一揮將子淨扔了進去,子淨很快又手腳麻利的爬了出來。花寶還沒來得及坐好被她這麼一擠又掛在馬車的邊緣搖晃。
“進去。”花寶一使勁對著子淨猛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