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難。
“那就繼續找,短短十多天死了這麼多人,這期間一定發生了什麼不尋常的事情,我們仔細問,一定能知道點什麼。”
“你說今天會不會又死人。”凰鬱看著溼漉漉的青石板,用腳蹭著上面的青苔:“若是早點把這些熱集中起來就不會擴散得這麼快了。”
“我們不如去問一下地方官員,就知道是怎麼開始的。”瞳矽說:“你可是九微城的城主啊,九微城的城主可是什麼都會啊。”
凰鬱嘆氣道:“我是什麼都學,什麼都沒學好。”
“行了,我們去官府看看。儘快找到病因,花寶現在的處境很危險,我不想她也有事。”
“行,我們繼續。”凰鬱說著往前走去,這才剛剛開始她不應該灰心,還有更多的謎團要去解開,她不得不細心留意每一處的異樣。
危城5
花寶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梳洗完畢來到前院只看見司淼一人坐在院子裡看著滿園的菊花發呆。
“瞳矽和凰鬱應該是出去了。”還沒等花寶開頭打招呼司淼先說到,頭也沒有回繼續看著散落一地的花瓣。
“是去檢視瘟疫?”
司淼點點頭。
“我去看看。”
司淼這是卻回過頭來:“瞳矽這個時候一定不希望你出去。”
“為什麼?”
“危險,你會成為他的累贅。”
花寶悻悻地停下腳步:“那我再等等。”說完轉身回房間走了幾步又回過頭來:“你為什麼不去調查一下。”
“我也在等。”
看著司淼一動不動的樣子,花寶覺得這個時候和司淼聊天也不太可能,於是她又回到自己的房間。
窗外景色蕭條,看上去只有些殘敗失落感,看久了也覺得厭煩。不知道為什麼花寶看著眼前的滿是落葉的庭院只覺得煩躁。
沒有人和她說話,她只得靠著窗沿發呆,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感覺很疲倦可是昨晚睡得很好,這會兒要是再睡肯定睡不著。
“煩哪!”她長嘆一聲,正準備回床上躺一會兒,突然聽到隱隱傳來的聲音。
是嗩吶的聲音。現在的太原府基本上是沒人還能有心情辦喜事,嗩吶最多的用處就是哀樂吹奏。
死人了,這算不得新鮮,但是在剛到太原的花寶看來這一定是和瘟疫有關,她根本就沒有考慮直接跑了出去。路過前院的時候也沒看見司淼坐在那裡,她拉開大門跑到街上。她不覺得她能看出些什麼來,但是她一定要來看看熱鬧。
冷清的街盡頭走過來一對送葬的隊伍,那些穿著白色孝服的人低聲哭泣著,拋灑著手中的紙錢。街上的行人本來就不多,一看見著送葬的隊伍都紛紛迴避生怕沾上晦氣。白色的紙錢滿天飛舞著,嗩吶聲一聲哀過一聲,十幾個送葬的人都低泣著,隊伍走的匆匆。幾乎是一路小跑,但是步伐卻很沉重。無數片冥錢順著風張牙舞爪的飄過來,夾雜著香蠟的嗆人氣味。花寶莫名其妙地看著這一行披麻戴孝的人經過,留下一地紛亂的冥錢。
哀樂聲漸漸遠去,原先四散開的人又漸漸出現在街道上,那些關著的窗戶有開啟了。一些人在低聲議論著,言語之間滿是惶恐不安。
“這可是太原府最有名的大夫啊,現在誰來給我們看病啊。”
“我們是不是都只有在這裡等死啊。”
“都死了上百人了,據說附近的縣城都已經是空城了。”
“留在這裡不是等死嗎?乾脆離開這裡好了。”
“走得掉嗎,朝廷在這附近都有重兵把守,看見離開的全部射死。”
“那怎麼辦,誰都沒辦法。”
……
花寶小心翼翼的打量著這些驚慌失措的人,視線在那些慌張的臉上依次掃過。那些陌生的臉上帶著她所熟悉的絕望,那樣的表情她見過,很久以前見過可是現在卻想不起來。幾個膽小的女子還低聲哭了起來,更多的人只能搖頭嘆氣。那一瞬間花寶覺得自己的樣子很冷漠,她就站在那些人群中,卻冷眼看著這些人正在絕望。她正欲轉身離開,眼角的餘光卻看見一個穿黑衣的人也和她一樣正轉身離開。
那一個簡單的動作,一轉身,卻叫花寶看見他微微上揚的嘴角,陰冷的笑容如同一把冰錐重重地刺在花寶的心頭。她猛然一怔,再回頭的時候只看見那人離開的背影。那個轉身,那個背影她覺得莫名的熟悉,包括那一絲陰霾的笑意都重重的敲擊在她的心頭上,太陽穴隱隱作疼,腦子就想被一根絲線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