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大吃一驚,尖叫著飄走。
瞳矽收回目光,繼續往前走,今晚切勿多管閒事。
花寶關上門,興高采烈地往自己的房間跑去。剛走到門口,就聽見子淨的聲音。
“這麼晚才回來,上哪去了?”
花寶回過頭身後空無一人,空空的庭院裡只有一個高高的梧桐樹,月光下的石板路月影斑駁,天空中寂寞的繁星閃爍,它們沒有表情的看著大地上的一切微弱改變。
一塊小石子砸在她頭上:“喂,在這吶!”子淨坐在樹上,手裡拿著那根青色的短笛。
花寶揉著腦袋抬頭一笑:“幹嘛,又想來一曲招魂啊。”
子淨撇撇嘴:“我問你話呢,別岔開話題。”
“和瞳矽去了一片荷塘。”
“你不是說你不出去麼?”子淨的臉上明顯有些不悅。
花寶不知道怎麼回答於是只好說:“你呢,今天玩得可好?”
“不好玩,遊湖的人太多,好多酸秀才在那裡吟詩作賦看得我噁心。早知道我跟你們去。”
花寶說:“幸好你今天沒去。你可知道我今天看見誰了。”
“誰啊?”
“是晉王,他今天也在荷塘邊。”
子淨跳下樹來,站在花寶跟前:“我大哥也在京城,我想見他可是一連幾天他都沒空來看我。”
“他不來看你,你就去看他嘛。”花寶說。
“這行麼?”
“怎麼不行,你今天早點睡,明天一早就去找你大哥,若是明天沒找到還有後天,後天沒找到還有大後天,大大後天。好了,快去睡。”花寶推著子淨往外走。
子淨撥開她的手:“推什麼推。我的房間在你隔壁,你把我往哪推。你這香囊是哪來的?”一眼瞧見花寶手裡的香囊。
花寶不耐煩的說:“瞳矽送的。”
“又是瞳矽送的,他對你有意思吧老送你東西。”子淨酸溜溜地說:“哎喲,香囊不是該女子送男人的嗎,他是男人嗎,怎麼送你這個東西啊。”
“關你什麼事,回去睡了,今晚七月十四,鬼門大開,你要樂意就去一邊招魂去。我要睡了。”
子淨一怔:“今晚真是十四啊。”
說完風馳電掣般地跑回自己的房間關上門。
花寶偷偷地笑了笑,還是那麼膽小。笑容還沒收住,子淨又咋咋呼呼地跑出來。
“我告訴你,我現在不怕鬼了,我這根頭繩是辟邪的,有它百邪不侵,我才不怕呢!”說完又風一般的跑回房間。
平靜的幾天過去了,七月半整個汴梁也沒聽說也沒發生什麼事情,一切如常。嵐舒還又去了瞳矽的店裡。瞳矽正忙著盤點貨物,看見嵐舒來了也不起身相迎,只是淡淡地說:“來了。”然後又埋頭清點貨物。
“又到新寶貝了?”嵐舒問。
“是的,前不久從蜀地收來的,也不知道是什麼來路,反正覺得還湊活。”
嵐舒拿出一張畫遞給瞳矽。瞳矽看了看奇怪的問:“這是什麼?”
“夢中所見。”
瞳矽狐疑的看看嵐舒。
嵐舒見他不解又說道:“近日反覆做同一個夢,夢中皆是同一畫面,吾困於其境。今早去見本朝掌管祭祀的神官,他說解鈴還須繫鈴人。”
“於是你就找到我了。”瞳矽眯著眼看著嵐舒有些挑釁的意味。
“本王沒打算退貨。”嵐舒不屑地說。
瞳矽放下手中的賬本:“我也知道你看上的東西不會隨便放棄,只是天底下執著的又不止你一個,再說了我也不是繫鈴人。”
“你這話什麼意思?”
“王爺若是覺得難受的話就回府好好歇著,您是福澤之人自有老天保佑。”
嵐舒還想說些什麼,可是瞳矽已經抱著一堆木匣子上樓去了。他神情倦怠,才站了一會兒就覺得頭昏眼花體力不支,他本是身體很好,平日裡就算是圍場打獵一連縱馬四五個時辰也不會覺得倦怠,最近一段時間卻怪異的很,就連太醫院的太醫也診斷不出個所以然。他看看門外的陽光,現在已過時辰日頭正盛,他越來越覺得兩眼朦朧,眼皮沉沉,意識模糊,很想睡一會兒的感覺。
這在這時門口進來一個穿著水藍色衣裙的女子,一身簡單的打扮卻是清新怡人,他不覺眼前一片清明,頭腦清楚了一點。
離開觀星閣,子淨被蕭思語強行拖到蕭逸樓去,花寶很介懷蕭思語態度,於是藉口回去休息獨自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