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沒擋住另外兩個,戾魔的速度比子淨快了許多,子淨眼前一花被摔出好遠,肩上被狠狠地抓出幾道傷痕,手裡的劍險些被打掉。
一時間,花寶面前沒了任何可以遮擋的,面對著兩隻高大的戾魔還有一隻受傷的。即使分出兩個去打子淨剩下這一個受傷的也足夠掐死她了。生死關頭,花寶的腦子裡突然閃過一個念頭,如果能活著下山一定去打一把兵器,哪怕是把菜刀也好,只要能防身。
人要死的時候除了尖叫也沒別的辦法,儘管她使勁的往後退,但是很不爭氣的摔地上了。
“唰。”一道白光閃過。
三隻戾魔齊刷刷的被削掉腦袋,打量腥臭的液體噴出,灑到花寶的臉上和身上,還有她尖叫著來不及閉上的嘴裡。
“嘔,”花寶愣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自己得救了,然後開始狂吐。
一個黑衣的少年正將他的劍緩緩插回劍鞘裡,然後亮起一隻火摺子。花寶抬起頭看見這張讓她既想感謝又想海扁一頓的臉。直挺的鼻樑,一雙明亮的眼睛宛若星辰,白淨的臉頰看上去只有十八九歲,但是嚴肅的表情卻讓他有著這個年齡不該有的滄桑。
“你們是什麼人,怎麼在這裡。”他問道。
花寶抹了抹臉將散亂的頭髮向後撥了撥,強忍著嘔吐感說一個字:“啊?”
他皺了皺眉:“太髒了,離我遠點。
這時花寶開始嚎啕大哭,連滾帶爬的撲到子淨的身邊,子淨已經暈了過去趴在地上,肩膀上的幾道傷痕正往外浸著血。
“子淨,子淨,你醒醒啊。”花寶使勁將他翻過來,拍著他蒼白的臉。
片刻。
子淨緩緩 睜開眼睛:“冷。”
這下花寶哭得更厲害了:“不是該說疼的嗎,別說冷,這大熱天的不冷啊。”在她的意識中快死的人才會說冷
眼淚順著臉頰嘩嘩往下流,花寶哭得梨花帶雨。
這時子淨咬著牙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有衣服沒借我一件,瞳矽的衣服破了。”
“呃。”花寶收住淚水,看上去子淨好像不會這麼快就死。
“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在五嶺山上?”那個黑衣少年問到。
子淨歪著腦袋想了想,很認真的想了想。
然後恍然大悟道:“我說這身衣服怎麼這麼眼熟嘛,原來是浮玉門的人,浮玉門的人就是懶,服裝都是黑色的,還說是耐髒,我看是懶得洗衣服才對。哪像我老爹多麼蕙質蘭心,一個小隊一種顏色的衣服,每人四套衣服,保證換洗不愁。”
“在下浮玉門簡秀,不知二位是?”
子淨一抱拳:“永州沈莊,沈子淨。”
“原來是沈莊三公子,久仰。”簡秀說。
“這位是我的小師妹,花寶。”子淨指著花寶說,花寶恨不得挖個坑把自己埋了,現在她的樣子要多狼狽有多狼狽,要多難看有多難看,頭髮散亂活像個女鬼,還帶著一臉骯髒的血跡。
“你不該來這的。”簡秀說。
子淨似乎並不理會簡秀說什麼,他繼續說:“兄臺可否把你的衣服借我一穿,我不嫌棄浮玉門的衣服上面紋章難看,我冷。”
“你的體質並不好,受不了這裡的極陰之氣,就是裹棉被都沒用。”
“兄臺借衣服一穿,多裹一件是一件。”
簡秀無言以對。
“兄臺脫不脫,不脫就算了。”
簡秀髮現跟這個人交流太過困難,完全是驢唇對馬嘴,於是冷冷的說:“前面你們最好別去,好自為之。”
說完,施展輕功飛快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兄臺,人走可以,衣服褲子留下。”子淨衝著簡秀消失的方向大喊一句。
簡秀消失不見什麼也沒留下。
“小氣鬼。”子淨嘟囔道,蹲下來抱著胳膊瑟瑟發抖。
“我們還是繼續走吧,搞不好待會兒又遇上什麼東西。”花寶說。
兩人攙扶著跌跌撞撞地順著剛才簡秀的方向前進。這個時候他們也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走,只知道往前走別停下來。
走了很久,子淨實在走不動了,肩上的傷疼得厲害,額頭上的汗珠大顆大顆地順著臉頰流下,背上的汗水打溼衣襟,身上那些淺淺的傷口被汗水浸得更加疼痛。
“歇一會兒,歇一會兒,我難受。”子淨捂著肩膀站立不穩。
花寶扯下一片裙腳:“忍著點。”然後給他包紮傷口,雖然看不清子淨的傷勢如何但是滿手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