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親自用手來碰這個東西的。”花寶意志堅定地說。
子淨從身旁的包裡摸出一副手套:“雖然我不是仵作,但是做除妖師的不可能不接觸到一些這些噁心的東西,幸好我爹早就送給我這副上等天蠶絲的手套。”
這是一副很精緻的手套,用雪白的蠶絲製成,戴在子淨乾淨的手上顯得很帖服。一隻手背上繡著麒麟圖案,一隻繡著八卦圖案。
子淨戴好手套以後,左看看右瞧瞧,試著找地方下手。不知道該從哪裡刨起。看了好一會兒,子淨終於放棄:“算了,這副手套還是新的,很貴的,真有些捨不得,還是去衙門叫人吧。”
花寶鬱悶的跌倒。
……
難怪子淨說要請花寶吃飯,看過屍體之後的花寶根本吃不下任何東西了。衙門裡來人了,吃苦耐勞的捕快們手腳麻利地挖出那具屍體。然後五六個大老爺們一起轉身嘔吐——才吃過的午飯就這樣白白浪費掉。子淨和花寶其實也很想吐尤其是看到幾個捕快一吐為快之後,差點加入他們的行列,可惜腹中空空只能乾嘔一陣。
很難說這個女子是死於哪個傷口,屍體的腐爛程度並不高,雙眼被挖去,面板似乎被人嚴重抓傷早就模糊的傷口已經發臭生蛆。
“能看出點什麼嗎?”花寶捂著鼻子臉扭到一邊。
子淨專注地看著有些發黑的女屍:“死了沒多久嘛,但是為什麼這麼快就化厲鬼了,還害死人,真是怨氣不小啊。”
“甭說那麼多廢話了,想想怎麼把這個女鬼給收了。”
“收,怎麼收啊,”子淨氣哄哄地:“如果那些靈符還在我只需一張靈符就能把她給化了,現在好了我沒了那些靈符只能想辦法給她超度了。”
花寶好奇的問:“咦,你還會超渡啊,這不是和尚做的事嗎?”
子淨鬱悶:“那是沒辦法的事,如果請和尚來做法事不知道這錢到底是我給還是縣令給。要是縣令到頭來把功勞算到那些禿驢頭上我豈不虧了,也給沈家丟臉是不是啊。”
花寶聽著子淨的自言自語不禁再次白眼,趕忙招呼著幾個衙役。
“把屍體抬回縣衙先讓縣大老爺把案子弄清楚。”
一群衙役一直吐到什麼也吐不出來才動手把那具屍體抬回去。而子淨一直戴著那副精緻的雪白的天蠶絲手頭連女屍的一根頭髮都沒摸過。
縣衙後院裡仵作正忙著驗屍。
縣太爺焦頭爛額:“這女的應該不是秀水縣的人,秀水縣最近兩年都沒有死過人或是失蹤過人,所以本官判定著一定是臨近城鎮的人,江葉你說說看。”
仵作江葉驗完屍,一邊拿白醋洗手一邊說:“回稟大人,從傷口來看渾身上下的傷口都不是致命的傷,就連雙眼被挖都不是致命的傷。”
“哇,豈不是死前倍受折磨。”花寶大叫:“女人家竟然死的這麼難看。”
“死者的衣衫被撕得支離破碎。”江葉依舊面不改色地說,真不愧是常常看屍體的人,總共算下來,看了這具屍體而沒有想吐的就只有這個木頭臉江葉了。
“哦,原來是姦殺案,肯定是先奸後殺。”花寶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江葉面無表情:“不是的,女子的□完好,殺他的人抓破她的面板挖去她的雙眼,手法及其殘忍,但是真正致死的原因是窒息。”
“窒息??”眾人大驚,窒息沒看出來。
子淨冷笑道:“姦殺?就是隻有花寶才能一下想到姦殺。”。
“哼!”花寶一時想不出該怎麼來駁回子淨的話只能發個鼻音表示抗議
江葉不理會花寶與子淨的鬥嘴繼續說到:“你們看她脖子上的瘀痕,很明顯不用多說了,而且頸後是交叉的痕跡。儘管屍體已經發黑,但是那條淤痕實在太深了,即使看不清楚顏色總該看得到那裡凹下去一條吧。”
所有人都扭著頭看著別處,唯有花寶和子淨還在認真聽。
“大人我的任務已完成,先行告退了。”江葉行了一個禮就退下了。
“呵呵,”縣太爺不好意思地笑到:“沈大師,這個事情你看怎麼辦。”
子淨沉思一會兒說到:“大人麻煩你先查查秀水縣或是附近的城鎮最近是否有人失蹤。”
“好好,好。”縣令趕緊腳底抹油:“本官先去查了。”說著帶著一干捕快溜得一乾二淨。
一時間後院裡只剩下花寶和子淨了。
子淨拿出紅線開始捆女屍的手腳。
花寶好奇地問:“這是幹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