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好嗎?我想我可能認得他!”宇澤抓住甄雨諾的肩,他只希望知道那個人是誰,為什麼看到那個人,他的頭就會疼?
“她是朱卡倫的父親……叫朱博文。”甄雨諾終於回答了他的提問。
“朱……博”宇澤對這個名字並不感到熟悉。
“你有什麼印象?”
宇澤搖頭。
“啊……”甄雨諾再一次失望。
“他是做什麼的?朱伯父?”宇澤又問。
“朱伯父是一個非常著名的醫學博士。”甄雨諾答道。
“他是醫生?”宇澤又驚,腦中突然出現了那個穿著白大褂的人,看不起面孔,但是這樣的人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那些殘破的片段中?想到這個他的頭又疼了,眼前突然又現出一片火海。他緊緊地抓著頭,不由自主地蹲到了地上。
“宇澤?”甄雨諾看到他突然這個樣子,禁不住擔心起來。她也隨他蹲下,伸手搖晃他的雙肩。
“宇澤?宇澤你沒事吧?”她把手覆蓋在他的手背上,雨突然更大了。
“沒……事……”只是這麼短暫的幾秒,那些片段又消失了。他真的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
“宇澤,你不要嚇我……你真的沒事嗎?”甄雨諾看出他剛剛的反應和平時不同,此刻她是真的擔心他的狀況。
“喂,怎麼了?”突然一個身穿制服的巡警跑到他們面前,滿眼地疑惑。這兩個怪異的東方人,下這麼大的雨也不懂得去避避,還蹲在地上不動,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還沒等甄雨諾回答,宇澤嗖地起身,一把抓住甄雨諾的手往前方跑去。
“宇澤?”她看著他的背影,那種感覺又來了。她想起自己曾經被罰在操場上面壁思過,也是同樣的大雨,朱卡倫就是這麼拉著她離開的。
卡倫,他真的不是你嗎?她默默地問。
“宇澤,你要帶我到哪裡?旁邊有店面躲雨為什麼不去?”甄雨諾看見他們已經錯過一家又一家商店,忍不住好奇地問。
“就這麼跑回去吧,跑到地鐵站。”他沒有回頭,還是一個勁地往前飛奔。他拉著她的手越來越緊,像是怕把她弄丟了。
“你認得路?”她沒有忘記他是路痴。
“不認得,瞎跑,總會看到!”他如是說。
“宇澤……等一等!”甄雨諾叫著。
他終於回頭,腳步稍微放慢了些。
甄雨諾突然脫下腳上的高跟短靴,把他們拎在手上。然後邁步衝到宇澤前面,這回輪到她拉著他跑起來。
“你沒事吧?真的可以?”他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她的雙足,如此天寒地凍,就這麼任由著被雨水浸溼?
她回過頭對他笑了笑,那笑容竟有些調皮又得意。宇澤看得呆了,這是他認識她以來,第一次見到她這樣的笑。
“要不我們比賽,看誰先找到站口?”她竟然如此提議。
“沒問題!”他才不會服輸。
於是這兩個瘋狂的人,開始在滂沱大雨中賽跑開來。他們你追我趕,活像一對熱戀中的愛人,是如此的狂野、激情。
他們終於回到酒店,Jory看著溼透的兩人大為感嘆:“你們掉到泰晤士河了?怎麼淋成這個樣子?”
“不過就是浪漫了一下。”宇澤對他擠了擠眼。
Jory會意一笑,念頭又歪了。
那一晚,甄雨諾和宇澤紛紛感冒。
他們都縮在各自的床上,大中午了都不願起來。直到Jory把早餐和午餐一起送入他們的客房,他們才勉強起來吃這麼一兩口。
如果有人能取代朱卡倫的位置,那麼這個人必是宇澤無疑。無論是誰都發現,甄雨諾的變化越來越大。她開始懂得歡笑,懂得逗趣,雖然還是那一身黑衣,但氣色卻比以前好了許多。
在倫敦待了漫長的兩個半月,BLACKWIDOW的宣傳拍攝終於殺青了。
慶功宴上他們又沸騰了起來,像一群頑皮的孩子,集體商量著怎麼拿甄雨諾和宇澤開刀。
“如果今天晚上,有誰抽到接吻牌不KISS的話,我們就把他們的衣服扒光!”不知道是誰發明的這個遊戲,Jory第一個強烈響應。
“天啊,那如果兩個男人抽中了,豈不是……”接下來的事情真是不敢想象。
“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誰敢和我親?”Jory嘟著嘴巴在大夥面前繞了一圈。
集體狂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