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 。。。
簡寧真的很厲害,不過三天的時間,一干人等,該抓的抓,該關的關,該免職的免職,該下放的下放,總之…………乾的那叫一個贊,乾淨、利落,不拖泥不帶水。
趙惜文將這段時間收集整理的資料都交接給他後,便張羅著王子、嚴斌收拾行李打道回府,總覺得在這裡多呆一刻,便多一份不安。
“哥,賈保全這人,你怎麼看?”王子點點茶几上賈保全派秘書送來的土特產,嘴角勾著譏嘲的笑,俊麗的容顏在乾淨的陽光下熠熠生輝。
土特產,真的只是土特產,最貴的是杏花村汾酒,最便宜的是稷山板棗。
“心機很深,這絕對是褒獎,在家的時候,我看了他的資料,去年才當選上的,算是裴友昌提拔上來的,跟裴友昌還有那麼點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關係。當然裴友昌不是草包,提拔的人自然也不會太差。這賈保全也確實有能耐,法學碩士,高階經濟師,曾擔任永濟市市長助理,永濟市市長,政績非常好,能做到今天這個位置,也是他個人的努力。即使沒有裴友昌,坐上這個位置也是早晚的事,
裴友昌這事,看似始料不及,其實是落入了人家為他精心準備的圈套,擺明有人想拉他下臺,你看這次的名單,哪個不是跟裴友昌有著千絲萬縷的干係。
我原以為這賈保全也…………沒想到,他居然沒受牽連,算是最後的贏家,”愣了愣,趙惜文側頭看向一旁正將一大堆亂七八糟的民族飾品和小玩意兒朝揹包裡丟的葉末,走過去,捏捏她的臉蛋,“乖寶,別擱這添亂了,”遞給她一個精緻的指指衛生間,“去衛生間把咱們的小內內收來,”
‘哦’了一聲,葉末直起身來,朝衛生間走去。
他們的外衣都是送酒店裡的乾洗房洗的,但內衣都是趙惜文手洗的。
“最後的贏家?”嚴斌挑了下眉頭,隨手拿了一包稷山板棗,拆開,捏了一個放在嘴裡,嚼吧著,“我看是識時務者為俊傑,”皺著眉,吐出棗核,“裴友昌心機頗深,疑心病又重,做事一向謹慎、滴水不露,若非親信之人,能找到這麼多有力的罪證?贏家不是他,是另有其人,當然,他也是最大的受益者之一,”
“這麼說,他的心虛,他的殷勤,他的‘招待’都是做給我們看的嘍?”翹著二郎腿,王子痞氣十足,“我說嘛,都做到省長了,怎麼還一副經不起風浪挑不起杆子的慫樣兒,”
“不是我們,”轉過身來,看到趙惜文嘴角一勾,糾正道,“是裴家的親信們,”
四人下樓結賬時,總檯小姐微笑地告訴他們,他們的賬單已經劃到另一個客戶的名下了。
三人聽後,都不經意地勾了下唇,淡淡的弧度,或清冷,或淡然,或玩味…………
只有葉末一人,拽著趙惜文的衣角,扯著他往外走,邊走邊嚷嚷,“哥哥,咱們快走!等他們系統恢復過來,就問咱們要錢了,”
趙惜文勾著她的腰攬入懷中,“小傻妞,”點著她的額頭,低笑著說,“你真當人都跟你一樣是吃貨?”系統出錯,虧她想得出來。
很顯然,這幫他們結賬的‘好心’人不會是賈保全。
一來他們沒有正式的受命文書,來S省所有的開銷屬於自費,不能報公賬。
二來剛經歷反腐貪汙一案,賈保全提倡勤儉節約都來不及,怎麼有空‘照顧’他們幾個紈絝子弟?
所以,答案顯而易見,除了他們的簡叔外,還有誰這麼好心幫他們結賬?
趙惜文的眼睛裡看不出任何情緒,左耳上的古董耳釘閃著豔麗的光芒,晨光照得他的側臉線條冷峻,一掃從前青澀少兒郎的感覺,彷彿一夕之間蛻化成一個男人,什麼也沒問,將房卡交給總檯小姐。
總檯小姐有些恍惚,直到趙惜文眉頭一擰,一臉不耐煩地正準備將房卡直接扔桌上時,她的魂歸來了,“對不起,”滿臉通紅,接房卡時,都感覺自己的手在抖。
本來嘛…………漂亮的人兒總是格外吸引人眼球,如果這人不止皮相漂亮,還特別的有氣質,從骨子裡透出來的一種貴族的雅痞味兒,這該是怎樣的迷人?
所以她心魂飄忽體外不能怪她太花痴。
主要是,這是五星級大酒店,國賓館,平時客流量就不多,來的倒都是非富即貴的主,可,國內的富豪都老齡化了,而那些所謂的富二代、權三代們不是往大城市靠攏,就是投身資本主義的懷抱…………
她們這滿地黑煤的土山丘,也就能招來滿身銅臭的土大款、暴發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