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崽兒,我說話,你聽到沒?”見自己吼半天,沒人應,趙惜文急了,歪頭看過,見她一副乖順,實則神遊的樣兒,掐上她白皙柔嫩的臉頰,恨得不行地問。
手上滑膩的觸感讓他不想放手,卻也沒捨得下狠力,不過,即使這樣,放手後,別掐的地方,紅豔豔地一片。
“聽著呢?聽著呢?”眉頭微蹙,葉末抬起臉睜著黑白分明的眸子委屈地望著他,語氣裡帶著淡淡地不耐煩。
打赤腳是一種最輕柔優雅的行走方式,它甚至象【炫|書|網】徵著一種生活態度——對周遭真實、脆弱、敏感的體驗,纖毫畢現。比如,腳趾下湧動著的溫暖細砂,或者,黑暗中穿過石子路面硌到的“銳利”。這種最輕微的“衝撞”,掀翻了我們生命中自然和身體最後的樊籬……
葉末最喜歡做的事就是光著腳走路,當然這跟生活態度無關…………
她是窮孩子出生,習慣了光著腳撒丫子跑,喜歡‘腳踏實地’的感覺,像奔騰的馬兒,有種無拘無束的自由。尤其盛夏時節,觸腳的微涼讓她全身舒爽,有解暑去熱的功效。
初來時,葉家人對她這種‘鄉土’習慣很是看不慣,主人礙於身份、礙於葉修謹不好說什麼,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唄…………而傭人們更沒有那權力、資格去勒令、要求她,雖說她是‘不受寵的養女’,可…………再不受寵也是小主人,只多一個敢怨不敢言。
後來,她成了葉家的寵兒,這個赤腳的習慣還是沒改,老首長倒是說過幾回,可葉末自小臉皮就厚,聽話從來只揀自己喜歡聽的聽,別的,左耳朵進右耳朵出,面上仍是一副乖巧、溫順的模樣。
幾次過後,老爺子也便隨她,但…………凡她愛呆的地方都鋪了地毯,房間裡更是鋪了進口的長毛地毯,腳丫子觸上去,毛撫過腳心、腳面,柔軟而溫暖,癢癢的很舒服。
“那你說,我說什麼?”氣的臉一抽,精緻的面容淡定的氣質盡數破壞,眉擰著。
“你說,又不穿拖鞋,說過你多少回了,天涼,地氣重,得了病,又折騰死個人,還有,不是說了嗎,晚上不準洗頭,萬一頭疼了,你明個還要不要考試?難不成你想留級?當抱窩雞?”抱著他的手臂,葉末身子一倒,歪進他的懷裡,愛嬌的蹭了蹭,嗓音軟軟的、糯糯的…………一字不落地重複著他的話,連語氣都不帶改的。
“你聽見了,怎麼不照著做?”點著她的額頭,趙惜文氣的沒法,又疼的沒法的低吼著,只是聲音就柔和多了。
“我記住了,下次注意還不成?”葉末窩在他的懷裡,將頭埋在軟綿綿的蠶絲被中輕輕地蹭著,淡雅的橘紅色燈光傾灑在她細嫩潤澤的肌膚上,眼睛閉著,很是享受,纖長的睫毛輕輕顫動著。
“狗東西,養你這麼個玩意,操死個人心,” 他順勢把她摟住,連同被子整個地擁起,恨恨地咬了一下她的嘴唇。
柔柔的、軟軟的,散著沐浴過的馨香,撩撥著他的小心魂。
記住了?確實記住了,可…………下次注意?信她個鬼喏?
下次,下次…………不知多少個下次哦。
但…………還是那句話,捨不得!
“不是說今天跟朋友聚會麼?”一手圈著他的腰,一手畫著他的胸膛,葉末仰著頭,眼睛一轉不轉的看著他,明亮的眸子在燈光下越發地晃眼。
“你明天中考,我哪有那心思跟別人聚會,”捉住她不規矩的小手,一隻大手覆蓋到小手上,把它攏緊,啞聲問,“明天考試的東西準備好了麼?”
“你不是查過了嗎?準沒準備好,你不比我清楚?”有點熱,她蹭著身子,腳踢著被子。
“老實點,”隔著被子拍了下她的屁股,“我熱,”嘟著唇,葉末眉頭都皺了起來。
初夏,天氣雖還沒有真正燥熱起來,可還溫度還是有的。
因為怕她感冒,開著的暖風,這會子竟成了熱風。
“老實待著,我去把空調關了,”攏了攏被子,將她放在床中央,起身去關拿遙控器關空調了。
從櫃子裡拿了條幹毛巾過來,健臂一伸,摟住她的小腰,帶到懷中坐下,繼續幫她擦頭髮,“困了,就睡吧,等你頭髮幹了,我再走,”
“你今晚不在這睡?”舒服的蜷縮在他的懷裡,葉末懶洋洋地磨蹭著,好像渴求主人愛撫的貓咪。
“你明天要考試,自己乖乖地睡個安穩覺,我在這,你睡不好,”寵愛地捏了捏她的臉頰,趙惜文輕嘆道。
目光剎那間柔和下來,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