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饅頭能引發血案,一個肉排骨便能引起一場悲劇。
本來他選擇在國外留學就是想山高皇帝遠地多瀟灑兩年,可,因為一個肉排骨,他得罪了這個重妹輕弟、黑心眼的二哥,結果,被逼著回國,做了他們新公司的執行經理。
要問他,為啥這麼聽話,這要追溯他的桃花運。
他的樣貌雖然不如王子和趙惜文俊美,但在男人裡也算是拔尖的帥哥,骨子裡又透著一股天生的痞氣、貴氣和大氣,在國外那種地方,這樣的男人最招人,且,不只女人,還有男人。
在普林斯頓大學求學的這段時間,他每天都能收到幾打粉紅紅的桃花枝,外國妞和爺們,不懂矜持為何物,喜歡就撲上來。
於是,他經常被一些男人、女人騷擾,甚至圍追堵截在大學校園內,索性他做人低調,善於隱藏、掩護、偽裝自己,所以,這些年來倒挺怡然自得的。
但這份安逸,被他有仇必報的二哥給打破了,為了逼他回來接手管理公司,趙惜文竟將他每日的所有行程都報給了他的瘋狂追求者——歐洲一小國家的公主、美國地產大亨的兒子、英國珠寶大王的千金。
最後,他不得不提前結束學業回國,想起這一個月來的悲慘境遇,心有餘悸,一肚子的怨氣、怒氣、火氣,沒地撒…………
前面說過,這些八旗小少爺們沒一個善茬,被人這樣惡整,換做別人,早扒皮、銼骨,撬他祖宗的老墳了。可這不是他二哥嗎?扒皮、銼骨、撬祖墳、使絆子的事不敢幹,還不興他在嘴上出出氣?
趙惜文收集加藤鷹AV片的事他聽谷冬無意中談起,於是計上心頭,所以,剛才那番‘男人只有在自身條件不行無法讓女人滿足的情況下,才會想借助手和身體其他部位的技巧’的話,並非針對人加藤鷹,而是在給這哥哥下套呢?
這會,正等著看他往套裡鑽呢…………
其他人,包括王子在內,都巴巴地望著趙惜文,一臉曖昧、一臉期待,當然都沒安好心,等著看看笑話唄。
淡淡地瞥了一眼唐小逸,趙惜文說:“技巧這東西,之於處男,就像駭客之於小白,永遠不懂裡面的奧妙所在;之於莽夫,就像人生果之於八戒,因為囫圇,所以品嚐不出箇中美味。”
於是,唐小逸小朋友再一次杯具了,包房裡其他人,包括王子都對他拋以安慰、節哀順變的眼神。
他這人吧,別看他自祥風流、倜儻,其實骨子裡還挺保守的,沒感覺的,別說談戀愛,就是純上床,也不行。對女人的要求也高,長的一般的,看不上眼;太主動的,不喜歡;太過溫婉的,沒感覺;太熱辣、性感的,不對味。總之,一個字挑。
別看他嘴上講的頭頭是道,其實,他還是個處。
薄唇緊抿,他咬著牙,倍兒悲憤地腹誹著:切,戀童,你還有理了!
趙惜文微笑著擁著葉末坐在王子淘的古董邊上,靠坐在沙發背上,雙腿交疊,姿態舒適。
王子這次倒真是淘了不少寶貝,葉末一眼相中了一柄宮扇,此柄宮扇長50厘米左右,由象牙絲編織成圖案為扇面,並在扇面上以細銅絲綁附用茜色象牙雕刻的菊花蝴蝶圖案進行裝飾,團扇邊緣以巨大的整張玳瑁挖鑲成一個連續不斷的外框;扇面中心以棕竹為柄梁,柄梁嵌燒藍裝飾,鑲嵌有銅鍍金點翠鏨蝙蝠紋護頂,下承綠色染牙和淺綠地銅胎畫琺琅螭龍雲紋扇柄。
一柄小小的宮扇之上彙集瞭如此眾多的工藝門類,且用料之奢侈、工藝難度之匪夷所思著實令人驚歎!
“這是象牙絲做成的宮扇,是乾隆早期廣州大師級牙匠貢御的極品,”蔥白玉手輕輕拂過扇面,葉末面上淡淡的,但眼中,流露出來的神色卻是驚喜、欣喜加熱切,“故宮收藏的這種象牙絲宮扇僅有三柄,其中兩柄為玳瑁邊框,現故宮博物院‘珍寶館’中僅有一柄陳列。”
葉修謹確實是個不靠譜的家長,他溺愛孩子、縱容孩子、嬌慣孩子,由著她的性子胡鬧,犯再大的錯也不捨得打罵一句,但,不得不說他是個很好的導師,他潛移默化地教會了葉末很多東西,鑑別古董,便是其中一項。
她見識過很多古董、也把玩過很多古董,正史上記載的,野史上記載的,葉修謹為了讓她開個眼界,一有時間便帶她著跑博物館,國內的,國外的,也有私人珍藏的。
葉修謹對她說:古董的意義不在於古董本身,而在於它身上的故事、歷史和年輪。
葉修謹愛古董,但從不刻意去收藏,他說:喜歡一樣東西,不一定要擁有,尤其這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