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看得見
卻看不見彼此
比黃蓮啞巴虧更煎熬
用竹杖以歷史的方式敲打人生
惟有猜測;卻使世界,心靈失落
溝通比盲道更甬長傾軋在肚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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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耳邊總是風悠悠地,倒也能夠安然入睡。再也不用提心吊膽地進入夢鄉,怕熱、怕蚊子、怕睡不好的心理,隨同那床破帳子,被一同給扔得遠遠的了!現實,總有一部分是需要自己去坦然面對的;躲在一個不切實際的自我安慰中,就好比慌忙間將頭插進沙子裡的駝鳥,最後也就會造成對自己的牽累。
這一招倒也還激靈實用,既避免了太熱,也避免了太咬。反而實實在在的落下枕去,似乎一切與自己無關了。可惡的蟲彖們,且來吧!
以後連續幾夜都屢試不爽,字為甚至有些輕飄飄的感覺了。走出那一步之後的自己,竟是多麼的自由,多麼歡暢!然而在走出那一步時的自己,又是何其的彷徨!人生啊人生啊,因為懦弱而無法如釋重負的彷徨者!每每此時,他都要不禁地想起田爹,想起了那個象【炫|書|網】徵智慧和寬厚的額頭。此刻的他,正在做些什麼呢?是不是又在和田奶鬥嘴呢?說著那些彼此都很落魄的話來。然而能夠在一起,又是多麼的不幸與萬幸啊!他總是默默地擔憂著,祝福著。
然而轉念一想,自己是否已經入了中庸、進入“差不多”的境界呢?他為自己這個突發的判斷而發笑,心裡想著,隨他中庸不中庸,只要能安然入睡,就是好的生活。莊子還拒絕了權貴的邀請呢,寧願自己自由自在生活著,就像楚田裡恬適的烏龜。大概這個民族,就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