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皇上和太后,福壽安康!”
滔天的聲浪中,沈流光遙遙望了裴凌南一眼,她跪得筆直,臉上有淡淡的笑容,意氣風發。恰似當年她第一次站在太學門外時的場景。他笑了一下。他呀,還真是不能小看了這個姑娘。
晚宴結束以後,太后賞了裴凌南許多東西,還特別命宮裡的馬車把裴凌南和沈流光送回府邸去。
坐在舒適寬敞的馬車裡,沈流光很高興,裴凌南臉上卻一片愁雲慘霧的。
沈流光握著她的手問,“凌南,你怎麼了?”
“一點頭緒都沒有!”裴凌南嘆了口氣,悻悻道,“太后的話,明裡暗裡都在提示我要儘快破案,好把阮吟霄放出來,可是我忙到今天,沒有半點進展。”
沈流光拍了拍她的肩膀,“這案子撲朔迷離的,是有些難度。不過裴大人身經大小案子無數,今天晚上又漂亮地打壓了南朝使臣的猖狂氣焰,想必破這案子,只是早晚的事情。”
裴凌南沒好氣地說,“你說得倒容易。現在只有梁承安和寧王這兩條線,一個死了,一個難纏得很,我能怎麼辦?阮吟霄一旦出事,我也離死不遠了。”
沈流光笑起來,湊到裴凌南的耳邊,低聲說,“別忙著喪氣。我倒是有一個主意,不過不能白白告訴你。”
“那你想怎麼樣?”裴凌南挑眉。
沈流光點了點自己的臉頰,兀自閉起眼睛樂。
裴凌南先是臉紅,而後瞪了他一眼,還是湊過去親了他一下,“沈流光,你最好保證你的主意有用,否則我……”她伸手狠狠擰他的胸口,他疼得眉毛都擠到一塊兒去了。
“謀殺親夫啊你。”
“快說!”
沈流光摸了摸胸口被擰疼的地方,頗有些委屈地說,“我覺得,並不是只有梁承安和寧王這兩條線,還有越香凌這一條線。”
“越香凌?”
“你想想看,丞相被指通敵叛國之罪。這罪名一旦坐實,就代表南朝在這次的南北和談上,並不光明磊落,而是利用了丞相洩露出去的情報。南人最愛重名節,肯定不會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