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確無誤的擊進一個粉球。
在這之前,他其實一點都不喜歡孩子,覺得討厭又麻煩,可是,自打見到那奶白奶白的小東西后,心裡最柔軟的東西全被勾了出來。正所謂血濃於水,真是一點都不假。
“帶不出來。那女人成天把我防賊一樣防著,我去看兩眼她都膽戰心驚,我要把孩子擅自帶了出來,她非嚇得魂都沒了。”話裡雖然都是抱怨,可藍蕭的神情間卻全是甘之如飴。
這邊顧庭川也懶散的支著球杆,“這好辦,先把孩子他媽搞定就行了。這還不是你手到擒來的事?”
他們幾個,素來不缺女人。從嫩模到明星,也不過是勾勾手指的事。年少輕狂的時候還玩玩,到現在,反倒是厭煩了那些鶯鶯燕燕。
“別提了。那女人軟硬不吃。”提起楊木樨,藍蕭是有些苦惱的。給她支票,她倒好,換成了一大袋子錢,當著所有員工的面,直接砸他身上,完全不給他面子。給她來硬的吧,才折磨她幾天,她就開始哭,哭得他心煩意亂,什麼都做不好。
這邊,顧庭川一回頭,就見斯洛克臺桌上已經空了。
慕夜白抓著球杆,朝他比了兩根手指。
“你不是吧?殺氣這麼重!”顧庭川鬱卒極了。連桿都沒開,就被收了臺,輸了人20萬!
慕夜白一語不發,親自將臺子重新'免費小說'整 理好,“輪到你。”
顧庭川自然不客氣,他要報仇。
另一邊,藍蕭一個球沒進,給了季禹森一個機會。他倒了兩杯酒,遞了一杯給慕夜白,“怎麼?有心事?”
“沒有。”他只淡淡的吐出兩個字。包廂裡,光線明亮,可他神色間卻只有一抹清冷的黯然,像冬日的清輝。
顧庭川聽到他們的對話,不由得直起身來,“今天殺氣這麼重,原來是搞不定那個已婚女人?”
慕夜白幽冷的眼神朝他掃過去,他低笑,放下杆子拍了拍他的肩,“是兄弟就勸你一句:玩玩就行,當真你就輸了。”
“喏,這次我的看法和庭川一致。”季禹森邊打球邊接話,“你別忘了你自己是什麼身份,老太太要是知道了,非被你氣到直接往天堂裡去。還有啊,顧千尋現在還沒離婚呢,他這邊和你不清不楚,那邊說不定又和她老公牽牽扯扯。你要認了真,被玩的就是你。”
被玩?
慕夜白握著酒杯的手捏緊,那冰涼的觸感,一點點冰著他的手指。想起今晚車內的那個吻,想起她那樣堅決的說還愛著景南驍……
眸光,一時變得更涼。
光線打在他眼裡,一片灰白。
“那得看她玩不玩得起。”語畢,他仰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當晚。
慕夜白回到萊茵城,到18樓的時候,他沒有走出去,而是直接上了19樓。摁了門鈴,始終,沒有人應門。
她,一夜,未歸!
翌日。
一下班,顧千尋便買了花送到醫院去。昨晚因為在醫院忙到太晚,所以直接睡在了離醫院沒有多遠的景家。
她睡床,景南驍睡的書房。
遠遠的,還沒走到書房,就聽到陳怡殷切的聲音,“來就已經很客氣了,怎麼還買這麼多禮物。”
接著是景瑤,語氣裡略帶羞澀,“學長,好久都沒見了,上次給你電話,是你秘書接的。”
“每天電話太多,可能有所遺漏。”
這聲音……
顧千尋抱著花的手收緊,本能的想要後退。可是,都到了這兒,她無路可退。
深吸口氣,抬手敲了敲病房的門。
“進來。”是景青峰的聲音。
她抱著花走進去。
一屋子人,視線都朝她看過來。
“爸,媽。”顧千尋輕聲喚人,抬頭看了眼眾人,視線,只在慕夜白身上流連了一瞬,便澀然的轉開臉去。
他還是那個他……
白色襯衫,墨色真絲馬甲,素色長褲。從上而下,都散發著一股成熟的魅力。他的視線,也不曾在她身上流連多久,現在的他們,對面而立,宛如兩個陌生人。
誰又會知道,就在兩天前,他們那麼親密,像情侶一樣?
“你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顧千尋一出現,景瑤就警惕的豎起尖刺來。
她只當做看不到,將電視旁花瓶裡的花拿出來,“今天下班比較早。”
因為有某個人在,所以,心思微亂,沒有注意到花瓶里正插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