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碎片,在燭光中閃著鋒利的光芒,而東家則跪伏在地,一雙修白的手呈無助的祈求姿勢,隱隱露出青筋。
這情況委實詭異兇險,巧兒忍不住低低驚叫,便想去叫錦蓉,迴轉身就要跑,卻被黃管家伸手攔住,黃管家亦朝佛堂瞥了一眼,神色卻很鎮靜,只低聲勸誡道:“傻丫頭,你現在去把這玉瀾堂的大事包叫了來,豈不是更要鬧到天上去。”
巧兒也沒了主張:“這……這怎麼辦?夫人她……她要抹了脖子……。”
黃管家淡淡一笑:“沒看見東家在裡頭,做兒子的若是勸慰不了,我們這些做下人的又能管什麼用?”
說著朝四周漸漸聚攏的下人們做了個手勢,示意要眾人散去,另對巧兒道:“把二奶奶和小少爺看好了,一有動靜馬上來叫我,我去應付。”
“知……知道了。”巧兒一著急,變得口吃起來。
佛堂裡,靜淵一顆心砰砰亂跳,緊張地看著母親的脖子,那碎片甚為鋒利,林夫人並沒有用力,卻已經在她乾枯的脖子上劃出了一道白色的老皮,再怎麼也是他的母親,何以自己將她逼到這樣的境地,靜淵心中一痛,終忍不住落下淚來,道:“母親,你究竟要兒子怎麼做?”
林夫人冷冷地看著他:“靜官兒,自從那年至衡出走,除了讓你娶了錦蓉,我自問再沒有逼過你,你仔細想想,我說的對還是不對?”
“母親說的對。”
“你這兩年和至衡形影不離,幾乎一次也沒有回玉瀾堂過夜,讓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