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拿起毛筆,微一沉吟,低頭默默寫下幾字。
寫好了,捧予善存,道:“這是唐代名相牛僧儒的詩,或略能符岳父此時心志。小婿筆跡粗陋,還望您不嫌棄。”
善存微笑著接過,他本不擅文墨,但亦覺靜淵筆跡俊秀有致,瀟灑出塵:“粉署為郎四十春,今來名輩更無人。休論世上升沉事,且鬥尊前現在身。珠玉會應成咳唾,山川猶覺露精神。莫嫌恃酒輕言語,曾把文章謁後塵。”
善存輕聲念道:“休論世上升沉事,且鬥尊前現在身。珠玉會應成咳唾,山川猶覺露精神。好詩,好字!”
抬頭看著靜淵,臉上露出笑意,靜淵見他目光深處還有一絲複雜的情感閃爍著,似感慨,似欣賞,似疼愛,也似警醒。
靜淵道:“夜深了,爹早點休息吧。”起身告辭。
善存點點頭,忽道:“想來你已經知道我買了威遠煤礦的事了。”
靜淵本待要離開,聽到此話,便停住腳步轉過身,波瀾不驚地看著善存。
善存道:“你放心,天海井要用的煤,我定會低價給你。我們兩家幾十年來便如骨肉相連,你有什麼難處只管提,我定會全力相幫。”
靜淵微微一躬身,向善存行了一禮,抬起頭來,臉上卻有著淡淡的疏離傲然,他倒沒有回應善存的話,只溫然一笑,道:“等七七從成都回來,我會親自帶著她來謝謝爹的關照。”
善存眉間微蹙,卻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