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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問,“你鍾情這個牌子的香水嗎?”

“青禾喜歡,我幫她買了一瓶。另外,你別用那種眼神看我,那瓶男士的是給你選的。給你的生日禮物,本來不想這麼早告訴你。”

韓睿笑笑,吐掉那根草,又扯了一根,放在嘴裡,說:“這禮物也太提前了……”

“你愛要不要。”卓涼秋表現出一臉無所謂,“反正這也是我臨時想起來,然後臨時決定買的。”

韓睿有些受打擊,用很受傷的語氣問:“為什麼要在這兒給我挑禮物?”

卓涼秋繼續打擊他,“嗯,因為……不是很貴……”她偏過頭,隱忍著笑,表情有些奇怪。

“涼秋,你等著,我一定以牙還牙。”

“哎!”卓涼秋鬱悶地伸手抽掉他嘴裡含著的草,“誰要跟你說這個。我本來只是想跟你說,知不知道加布裡埃?香奈兒?不是香奈兒的這個牌子,而是一個女人。”

“一個女人叫香奈兒?哦,你是說香奈兒的創始人。”韓睿搖搖頭,“沒興趣。”

卓涼秋鄙視地瞥了他一眼。

就算有興趣也得不到。

韓睿於是趕緊說:“不過……既然你提到了,那我現在有興趣了。”

“真勉強。”卓涼秋撇撇嘴。

加布裡埃?香奈兒,她本身也是一個傳奇。卓涼秋記得在某部電影裡,加布裡埃總被別人叫成可可,而那唯一一直叫對她名字的男人,成了她愛的人。最後這個男人因為車禍死了,對加布裡埃而言,是終身的遺憾。不過這些情感小糾葛沒有吸引她的興趣,她感興趣的是可可從一個無名小卒漸漸創立了女性時尚王國的這個傳奇。無論是她的起步是怎麼樣的,她的成就永遠擺在那兒。那是一個人對自己一聲最偉大的交代。

加布裡埃終身未嫁,也許在大部分女人或者男人眼裡,這又是另外一個遺憾,可卓涼秋並不這麼認為。

“假如有一天,鑲容也能……”卓涼秋沒繼續說下去,眼睛裡卻有了一抹亮彩。

韓睿側著身子,手肘頂著地面,手掌託著下巴,忖度般問:“涼秋,事業真的如此重要?”

“那當然了。”卓涼秋深呼吸,雙手放在頭下,閉上眼睛。

這是曾經撐著她熬過那段灰色情感的唯一動力,久而久之,已不知不覺融入她的骨髓,和她血肉相連。

“每個人都應當有理想,而不是為了活著而活著。”她說。

不經意間,話題扯遠了,並觸及到各自內心深處的想法。

“涼秋,你身上有很多優點,這一條,無疑是最吸引我的。你有自己想法。”韓睿很認真地說。

“是嗎?”卓涼秋隨口跟問了一句,“你小時候看著可比我有想法。”

“我那不叫有想法,只是叛逆。我討厭老爺子對我進行說教,尤其是他想鼓勵我上進時列舉的韓瞳的種種優點。每次他列舉一條,我就反駁他十條。後來老爺子也知道我的冥頑不靈,索性每次教訓我都是直接用尺子打手心。這一點,我和你不同。”

“七八九歲的小男孩,著實夠讓人討厭的。最開始我要過討厭你就有多討厭你,從來沒想到世界上會有你這麼無聊的小孩,吃飽了撐的,到處找人茬,讓人莫名生厭。”卓涼秋輕輕笑了笑,“不瞭解你的時候,對你是討厭,對當時班裡的大部分同學,卻是鄙視。天天對你這種人馬首是瞻,白痴一樣。”

“還好你加了一句不瞭解你的時候……”

不瞭解的時候,的確容易對一個人產生巨大的誤解。有很多東西,第一眼總是看不準,直到有一天發現自己錯了,才恍然大悟,卻不知道能不能有機會回頭。

卓涼秋扭頭看著韓睿,看了好久。

晚上,美美地吃了一頓飯。

住在酒店的頂樓,兩人心血來潮地擺出棋盤,對弈起來。

擺棋子的時候,卓涼秋想起了小時候發生的事情。

還是在上小學,當時班上也只有他們兩個人會下棋,具體水平是:卓涼秋的象棋下得比韓睿好,而韓睿的圍棋永遠勝卓涼秋一籌。有一次星期天過後,韓睿書包裡揣著從家裡頭來的象牙棋子,要和卓涼秋大戰一場。卓涼秋當時冷冷地回絕他:“你下不過我!”韓睿死活不肯認輸,說自己苦練好多天,這一次一定能贏。後來,他以那盤象棋為賭注。卓涼秋想想,這象牙做的象棋可是高貴的玩意兒,贏過來玩玩或許也不錯。

下午四點半放學之後,兩人在班級大部分同學的見證下,開始下棋,定為三局兩勝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