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路青禾朝她示意一下手中的袋子,說:“我買了些紅酒,狗糧。”
“那你自斟自飲吧,我不想喝酒。”
“還有一些零食。外面好多人在放鞭炮。”路青禾解下圍巾,脫掉外套,隨手一扔,抱起小狗,也學著卓涼秋的模樣歪在沙發上,愛憐地撫摸小狗,瞄了一眼電視,“咦,這誰啊?”她指著晚會上的人問。
卓涼秋遙遙頭,“不知道,臉挺熟。什麼時候抱的小狗?”
“早上從我媽媽那兒抱來的,她說她懶得給狗狗洗澡,我看這狗又乖巧又可愛,所以就打算自己養。”
卓涼秋將腿上的果盤放到茶几上,拍拍手,將小狗從路青禾手裡抱過來,捏捏小狗的耳朵,順順小狗柔軟的毛毛,又捯飭小狗的爪子,問:“起名字了嗎?”
“沒有,我媽就叫它小狗。”
卓涼秋抓住小狗的兩隻前爪,無視小狗無辜求助的眼神,左右搖晃,說:“咦,那多不好,小狗狗怎麼能只叫小狗,這也太不重視咱噢~對吧,小狗狗。”
小狗無奈地嗯了一聲。
路青禾抱回小狗,親暱地揉了揉小狗的腦袋,說:“你別蹂躪我的小狗了。”
“狗最喜歡主人抓抓它這兒抓抓它那兒。給它起個名吧。”
“起什麼名字呢?”路青禾問。
卓涼秋想都沒想便說:“就叫小白點吧。”
路青禾白了她一眼,“人家明明是灰的。”
小狗附和地嗯了一聲。
卓涼秋說:“肚皮那兒不是有一小撮白色的毛麼,只有一點白所有叫‘小白點’。而且,我曾經養過的一隻小狗,小時候養的,名字叫小白點。後來丟了,不知道丟哪去了,怎麼找也沒找到。”
“恩,有道理,那就叫你小白點吧。哈哈,小白點,小白點,小白點……”路青禾有樣學樣,也抓著小狗的兩隻前爪左搖右晃。被這樣強行直立,小狗似乎有點累,但還一個勁地要尾巴,歪著腦袋不停要舔路青禾的手。
“我上初一的時候,我還養過一直純種波斯貓,我還是叫它‘小白點’,結果它在我初二的時候也丟了。我估計是哪個人看上把它偷去了。”
路青禾怔怔地看了看卓涼秋,接著又一臉憐憫擔憂地看了看小狗,說:“……我覺得我還是叫它‘小灰點’好一些。你起得名字妖孽氣太重,被冠上那名的動物都要丟。”
卓涼秋笑笑。
路青禾乜斜著眼看她,問:“那什麼……這個年你準備在我公寓過了?”
“我家裡沒人。”
“韓睿呢?”
“老爺子好像突然生病,我勸他回去看看。今天中午走的。”卓涼秋臉微微紅了一下。
路青禾看著她的表情,諂笑著靠過來,眯著眼問她:“昨晚上走火了吧?”
“你怎麼忽然這麼問?”卓涼秋詫異地看著路青禾。
路青禾笑道:“姐姐我在情場可不是混了一天兩天。”說著她伸手拉下卓涼秋高領毛衣,指了指明顯的標記。
卓涼秋臉紅,很快恢復,淡定地理理衣服,問:“你有透視眼嗎?”她專門穿了高領的毛衣,路青禾居然也能看出來,這也太神奇了吧。
“我哪有那神奇功力。下午你剛進門的時候,自己盤頭髮的時候不小心將高領毛衣翻下,我不經意間看到的。”路青禾一直在撫摸小灰點的頭,說,“他也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原來世界上還有這樣的男人,可以喜歡一個人喜歡這麼多年,見面的時候還口是心非說一些讓人匪夷所思的話。想想也挺讓人佩服。都說女人耐心最好,然而韓睿的耐心可比我們女人長久得多。”
“你呢?你也不打算回去和你爸媽在一起?”
“明天再去給二老拜年。今晚是他們倆的結婚紀念日,我覺得我回避一下比較好。”
路青禾衝卓涼秋擠眉弄眼,意韻深遠地笑了笑。
卓涼秋不知道為什麼,看到路青禾這樣看起來開心無比的笑容,卻覺得十分難受。
晚上的鞭炮聲一直沒斷,近十一點半的時候,鞭炮聲開始密集起來,此起彼伏地叫著。曾經出臺禁止過放鞭炮,但根深蒂固的習俗終究不是一張紙令就可湮滅的。
小灰點害怕鞭炮聲,哼哼唧唧的,一個勁地往路青禾懷裡鑽。
“青禾,你還好嗎?”卓涼秋小聲地問她。她不知道自己這個可有可無的問題路青禾是否聽到,側著頭,看著路青禾,沒有聽到路青禾說話。其實,直到昨天晚上,她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