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涼秋停下腳步,說:“男人抽菸總是無師自通?”
“這……應該算是。”他很正經地回答。
卓涼秋繞到假山後面,那兒正好有幾個木椅子,上面還有積雪,她剛要用手擦,韓瞳就拿著剛接下的領帶擦乾淨上面。卓涼秋坐下之後問他:“聽說你要結婚了?”
“恩。”
“噢,和誰啊?”卓涼秋漫不經心地隨口問著。
韓瞳雙手擦進褲子口袋,偏著頭看她,“還是站著吧,木椅子很潮。”
“沒事,我不怕潮。”卓涼秋抬著頭問他,“不想告訴我?那就算了吧,當我沒問。”
“反正不是和你的姐姐或者妹妹。”
“哈!”卓涼秋很無所謂地笑著,“你在諷刺我?你也好意思?”
“我沒有。我只是不明白為什麼你忽然問我這個?”
“你猜。”其實她也不知道,只是看到了聽人說起來就隨便問問而已,到真沒什麼意思。不知道為什麼,索性反問他一句,自己好隨便編個理由,反正這在她心裡也不是什麼打緊的事情。
“我不知道。”
卓涼秋歪著頭,看來一下左邊,什麼也沒看到,接著忽然又問韓瞳一個很敏感的問題:“韓瞳,你愛過我 嗎?”
“涼秋!”韓瞳轉過頭,不敢看她的眼睛。
“你肯定不愛我。我和齊傲竹對你而言關係是‘你愛的人不愛你,愛你的人你不愛’,是吧?可憐的我,當了那麼久的包子,愛你愛得死去活來,最後還好理智地散場了。”
“都過去這麼多年了……再說當年,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和你離婚,是你……是你自己非要走。”韓瞳低著頭,“有的事情,不是表面看上去那麼簡單。”
“真是……難怪韓睿說你偽君子,你都那麼做了我還不走我腦子有病嗎?”
“兩年不見,你怎麼變得讓人覺得很陌生。”卓涼秋從來不是會用如此隨便的語氣和人說話,但是今天她……似乎不怎麼一樣。
“被老爺子這麼一折騰,小命差點沒了,能不改變嗎?”
“涼秋你別信口開河。你和韓睿怎麼都認為這是爸做的?”
“是與不是,你自己去弄清楚。”卓涼秋臉色恢復冷峻,再沒有剛才那種嬉皮的姿態。
韓瞳轉身就走。
“韓睿,別藏了,你給我出來!”卓涼秋對這假山的左一側喊著。
韓睿一臉灰敗地走到她面前,“前半段交談嚇我一跳,後兩句話我才明白你的意圖。”
“我故意說給你聽的。”
“為什麼?”
“你耍過我那麼多次,我耍你一次過分嗎?”
“說話憑良心好不好?我什麼時候……”
卓涼秋抓起一把雪,在手心搓著,一邊搓一邊小聲嘀咕:“也不知道那誰,在上海和我第二次見面時,說了那麼傷人的話。”
韓睿頓時沒了脾氣,心裡依然有些憤憤然,想著剛才還對苗海棠誇過她,現在她就翻舊本。
卓涼秋笑著站起來,一雙冰冷的手環在他脖子上,說:“好了,我們回家。後天我要先去一趟上海。然後繼續當一個家庭主婦白天去我媽那兒,晚上等你下班,直到安安在我媽那兒能適應為止。”
回到家裡,韓睿思來想去就覺得很不對勁,似乎自己吃了什麼悶虧一樣,心裡彆扭極了。後來,他用力搖著已經入睡的卓涼秋,說:“我忽然想起來了,你撇下我,一個人藏起來還生了我的娃,這算什麼?說來說去,我們之間的帳早清了。”
卓涼秋揉著惺忪的眼睛,茫然地看著他,說:“你弄醒我幹嘛?我剛睡著!明天我還要趕飛機呢大哥。”
韓睿帶著歉意地吻她額頭,柔聲道:“唔,秋,對不起。明天我也順便回去看看公司那邊的事。”
卓涼秋朦朦朧朧地應一聲:“好。”
過了一會,她猛地睜開眼睛,說:“不行!明天你要抽那麼十分鐘去我媽那兒陪陪安安。今天晚上她沒跟我一起睡覺,也不知道會不會哭鬧著不肯睡覺…… 哎喲,好長時間不做事,肩膀都閒得發酸了,你幫我揉揉。”
韓睿於是盡心盡責地替她捏肩。不過,三分鐘之後,捏肩的定義被他廣義化了。
四 。。。
第二天一早,卓涼秋差點起不來。
兩人一起做早餐的感覺很愜意,她在低頭忙碌的時候,韓睿一隻手輕輕摟住她的腰,貼著她的後背看她在切菜板上大展身手,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