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平淡淡地講,好像身外人一樣。也正因如此,卓涼秋才能清楚地感覺到她內心的酸澀和遺憾。
“我知道自己和他不可能,我和他要麼是朋友,要麼是陌路人。我選擇做朋友。平心而論,他是一個很值得交的朋友。雖然他不會對朋友坦白自己的內心,但無論朋友遇到什麼樣的困難,他都會傾力幫助。”話說到這份上,常野也就不介意說得更多,“他以前似乎喜歡過一個人……不對,應該是他一直愛著某一個人,但是我不知道這個人是誰。你知道嗎?”
卓涼秋也不知道自己當說什麼,搖頭也不是,點頭也不是。
“你和他不是小時候就認識的嗎?”
“是小時候就認識。不過我們也有很長時間沒有見面。我想……”卓涼秋頓了頓,遲疑了好久才說,“我想我也許能夠確定那個人是誰。”
“她漂亮嗎?”
“嗯。”輕輕點頭,不想傷感,但說出的話感覺就是那麼傷感,“她已經結婚了。”
“呵……”常野苦笑,“難怪如此。看得出來,他對你也是非常好的。第一次跟我說起你的時候,臉上放著光彩。我以為你就是他心目中愛的人。可是又覺得隱隱有些不對。照他的個性,若真是他喜歡的,他一定會第一時間將那個人拴在自己身邊。”
卓涼秋微微吃驚:“他……他是這樣的人嗎?”
常野笑笑。
腳下是無限時尚的酒宴,繁華熱鬧;頭上卻是漆黑的夜空,一片寂靜。卓涼秋和常野都不知道說些什麼,站在頂層的天台上,目光平視眼前的璀璨燈光。
“那個,卓總,今晚跟你說的話可以不要告訴別人嗎?尤其不要讓韓睿知道。謝謝你聽我無聊的發洩。”說罷,她轉身離開。
空蕩蕩的天台只有留下她高跟鞋的嗒嗒聲,短暫又清脆。
卓涼秋深深吸了一口氣,也轉身回到現實裡。
宴會結束,何鍅非要當卓涼秋的護花使者。秘書和兩位經理見此,識相地先走。
這一次不是乘計程車,而是搭乘何鍅的車。車裡有他的司機在等他。何鍅不是不會開車,只不過晚上他總會有一些應酬,而他自詡自己乃遵紀守法的良好公民,堅決抵制酒後駕車,哪怕只是喝了一杯,於是這司機是不可或缺的。
卓涼秋正要對司機說要去華美粵海酒店的時候,何鍅對司機說:“香港尖沙咀梳士巴利道22號。”
司機用粵語問了何鍅一句,何鍅回了一聲。卓涼秋聽不懂司機的話,但是聽懂何鍅的那一句意思應該是和“對的”一樣。
“是酒店的地址嗎?”
何鍅說:“不是去華美粵海酒店,去半島酒店。那兒更方便一點。”
“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並不覺得這是什麼好主意。”卓涼秋直言。雖然對香港知之甚少,然而也不是不懂半島酒店是何等級別的酒店。
何鍅說:“唉,別這樣,好歹也是我的一番心意。酒店老闆和我認識,和韓睿也認識。放著這層關係不用,豈不是浪費。再說,這是香港最好的酒店,交通便捷,很是方便。”
“我又不是來旅遊的。”
“工作完成之餘順帶旅遊也不是不可以。美麗的涼秋小姐,你就滿足一下我的虛榮心,讓我領著你逛一逛香港。”
卓涼秋雖然心裡不怎麼樂意,不過實在不方便對眼前才認識的何鍅甩臉色,畢竟他是韓睿的朋友。
車到酒店,何鍅拉著卓涼秋走到前臺,對前臺服務生掏出一張卡,隨後,服務生就將卓涼秋領進豪華海景套房。
晚上,忍不住打了個電話給韓睿。
“謝謝你。”
韓睿佯裝什麼都不知道,問:“謝我什麼?”
“你知道的。”卓涼秋說。
韓睿道:“我怎麼會知道……你在那邊還好嗎?”
“託你朋友何鍅的福,還算順利。那天的釋出會多虧他在場。”
韓睿皺眉:“這小子……居然沒幫我保密!對了,釋出會那天他去了嗎?我沒跟他說你去工作。”
“呃,是嗎?我也沒跟他說,可能湊巧吧。”卓涼秋心裡沉沉的,問韓睿,“你忙完了嗎?”
“差不多。”韓睿給了一個模稜兩可的答覆。
這時,有電話打進來,卓涼秋忙掛了電話。是她的秘書。她對秘書說不必擔心自己,明天讓他們先行去機場,自己隨後就到。
這時候,也有一些好訊息傳來。卓涼秋沒辦法知道那天冒充記者的認識誰派出來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