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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庭,一片白絮飄忽。天宮門口的天神武將全部繫上了白布條,隱約可以聽見低低的飲泣聲,夾雜西天佛門哀悼曲來回飄蕩。
女子的閨蜜等在天宮門口,一襲白衣,滿面淚痕,臉色憔悴得恍若另一個人。見到他來了,上前幾步一巴掌打在他臉上,狠聲痛斥:“你在幹什麼!?你為什麼要回來!?她都已經死了,你為什麼還要回來!?”
……
一時間天地都黯然失色,他沒覺得臉上痛,只覺得胸口有個地方驀地碎了。譁然一地。
她死了。
月老講故事,向來如同神棍般繪聲繪色,不但感人,而且還加入了不少自己腦補的元素。陸行衣聽得一臉唏噓,胸口隱隱作痛,好像從那名女子的身上看見畢方的影子。
曠世奇戀的男主角他也認識,就是九天之上的巴蛇。至於女主角,萬年前早已身死,除了知道是上古神獸中的走獸一類的撇撇之外,名諱神號都被天庭眾神隱瞞,成了一段辛秘。
都說情這一事,千人千面。走錯了路的原因可能有很多,走對了路的原因卻只有一條。萬年前的故事聽在耳邊,也只能是一段故事。而他要做的,是不讓這段故事發生在畢方身上。
陸行衣撥出一口氣,看著畢方的側臉,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
也是時候,該轉換一下對畢方的態度了。
各自心思(下)
上古山河的夜晚十分寒冷,而且隨著月形的漸缺,夜色也越來越黯淡。冬天的氣息撲面而來,帶著冰冷、帶著乾燥。偶爾,風中也會傳來甜甜的血腥味,那便說明他們所處的位置附近,正有野獸在廝殺著。
上古山河向來是個弱肉強食的地方,一切復原到天地混沌初開的時刻。這一點,畢方從陸行衣每天依靠拳腳為她們捕獲獵物就可以看出。
但總的來說,上古山河裡的環境還是不錯的。
藏藍的天空散佈著平日裡不能看見的星,群星拱衛著一盤耀眼的月,月光毫不吝嗇的鋪在水面,平靜的恍若一面銀鏡,間或有風吹過,銀光閃閃點點,涼風帶來的池塘邊樹林子裡泥土的芬芳……以及自己右手邊陸行衣身上的味道。
在上古山河呆的久了,畢方總覺得自己的心境起了點變化。每天起床,睜開眼睛便看見行衣,然後聽到小鬼和小胖球打鬧嬉笑的聲音。而後洗漱一番,吃著行衣準備的食物,出發。每一天都會見到很多不同的景緻,發現不同的妖獸。行衣總是強勢地拉著自己的手,然後溫和地說“畢兒,這上古山河危險重重,鬆了你的手,我不放心。”
……有時候真的會有種她和行衣是夫妻,正帶著兩個孩子出遊的感覺。
畢方想著,然後詫異地發現,自己不知什麼時候不由自主地笑了起來。
“畢兒,想什麼呢?”腳步聲傳來,陸行衣抱著一布兜的果子走了過來。
“有果子吃——”“有果子吃——”
小鬼和小胖球的歡呼聲適時響起,然後“噔噔噔”幾步衝過來,搶走幾個果子便再次跑遠。
畢方笑了,陸行衣順勢在她身邊坐了下來,伸手將她頭上落下的一縷長髮別好。
畢方瞬間臉紅。
……
好吧,可以說畢方最近的心境變化,和陸行衣的態度有著很大的關聯。
如果說之前陸行衣的態度是屬於小狗剛找到組織般、小心翼翼中帶著些許惶恐的話,那現在的陸行衣走的就是自然溫情派了……
自然地拉她的手,自然地讓昏昏欲睡的她靠在自己肩頭,自然地說話間離得她越來越近,說話語氣溫柔得快滲水了一樣。
雖然……拉手的時候,行衣的手指一直在發抖,手心還不斷冒汗;自己靠在他肩膀上的時候,行衣緊張得呼吸都變得急促了起來;說話靠得距離極近時,她可以看得行衣耳朵都變得通紅,臉上一抹紅暈快滴血了一樣——但是這絲毫沒有影響陸行衣偽裝出來的淡定無比的效果。事實上,行衣這種溫情中透著明顯羞澀的態度,時常讓畢方忍不住心跳……
咳咳,比如說以下這個場景……
“畢兒,你還記得七千六百三十二年半前,你與我一同拜訪七福神的事情吧?”陸行衣問道。
“當然記得!”畢方咬了一口果子,笑眯眯道,“那時候我特別喜 歡'炫。書。網'布袋和尚的大布袋,還故意爬到他的肚皮上,想趁他不注意偷偷將他的口袋抓起來看一看。沒想到他的肚皮那麼軟那麼舒服!我趴著趴著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