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客棧的人員。請它們帶路,是要從我們住宿的費用里扣錢的!第二,你說的讓它們兩個同時帶路這一點,之前也有妖獸試過。結果傒囊和文鰩魚從出發開始就一直在吵架,指路的時候對著幹。結果走了三天,不但沒有走出去,還陷進了別的妖獸群裡。你說,與其花大價錢請它們帶路,還不如讓月迦上,好歹也能免費啊!”
……
眾人瞭然地點了點頭,“免費”二字對小鬼有何意義,大家都懂。
於是,在月迦的堅持和陸行衣迫不及待地要求出發下,一眾人離開了客棧。
開始了堪稱為逃亡的策腿狂奔……
奔跑狀態維持四分之一個柱香後。
小鬼(邊跑邊遊刃有餘地問道):“咱們為什麼要用跑的?後面有人追殺?”
陸行衣(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甩出一句):“我剛剛發現,客棧收錢時,少算了我們兩個銅板。”
……
速度驟增,小鬼帶頭將一眾人甩在身後。
奔跑狀態維持一個時辰後。
小胖球(趴在小鬼頭上氣息奄奄):“我……餓了……不想動……”
陸行衣(不知道從哪裡掏出兩枚果實):“追得上我就給你吃!”
……
速度驟增,小胖球邊哭邊追著陸行衣手中的果實上下撲騰。
奔跑狀態維持兩個半時辰後。
畢方(拉成了臉一聲哀嚎):“我不要跑了!腳痛死了!”
陸行衣(二話不說立刻停下,彎下腰呈拱橋狀):“畢兒,我揹你!”
……
速度驟增,陸行衣揹著畢方一馬當前,身後黃沙滾滾。
奔跑狀態維持三個時辰後。
月迦(用商量的語氣詢問道):“我們是不是應該停下來休息一下了?”
陸行衣(頭也不回地問道):“為何?”
……
一陣沉默,包括畢方都閉上了嘴,將頭埋在陸行衣的背上。
陸行衣意識到有幾分不妥,回頭詢問地看向她。
小鬼特別冷靜地冒出了一句:“憋久了,我們想上茅房。”
綠翳的樹叢,幾縷斜陽透過交織的藤蔓枝條,落下參差斑駁的陰影。陸行衣和月迦可憐兮兮地靠在兩棵大樹上,邊提防四周是否有妖獸靠近,邊等著“找茅房”的畢方几個。
空氣有著幾分凝滯,月迦對著天空打了第三個呵欠。陸行衣則時不時看向來時的路途,心裡算著寧覺的速度,嘴巴抿得緊緊的。
“一路狂奔著,感覺像是逃亡一般。”
月迦的聲音突兀響起,陸行衣微不可聞地嘆一口氣:“是啊……”
“你就那麼擔心那個叫寧覺的追上來?”月迦抬眼看了看他,似笑非笑地調侃道,“也對,從你追著畢方跳下蓮池開始,恐怕就沒想過那個寧覺也會隨著下來。難得在上古山河裡能與愛慕之人有點進展,突然來了個勁敵,自然擔憂。”
陸行衣眼角一抽搐,驚訝道:“你是如何得知的?”
月迦懶懶地仰起頭:“我主上告訴我的。”
“你主上?”陸行衣眉頭一蹙,試探道,“莫不是元始天尊?”
“我主上是女的。”月迦懶洋洋地應聲,“而且她也不是什麼天庭的大人物。”
陸行衣又皺了皺眉:“上古山河土生土長的女子,竟能知道我追著畢兒跳下蓮池?”
“主上比較特別,雖然生於上古山河,但眼觀四面、耳聞八方。”月迦打了第四個呵欠,“從你們落在這上古山河第一天,她便得知了。”
陸行衣狐疑道:“你的主上有如此能耐,那她是人,還是妖?”
月迦思考了一會兒,點點頭,又搖搖頭。半晌,舔了舔爪子,一臉高深莫測:“你知道那麼多也沒用。”
“……”
又是一陣尷尬的沉默。
陸行衣想起了一個頗為重要的問題,遲疑片刻,考慮到畢兒的安慰,還是開口問道:“月迦,你和小鬼……應該認識很久了吧?”
月迦的睫毛動了動,隨口應聲:“是挺久的了。她還沒出生,我主上就把她帶在了身邊。”
陸行衣腦海頓時出現了一個懷孕的女人拖著大肚子移動的場景。
似乎意識到陸行衣想歪了,月迦沒好氣地添了一句一句:“我主上可生不出她這種天生愛錢的女兒——她只是主上的關門弟子而已。”
陸行衣不容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