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怯。”
遲疑片刻,月迦悲痛地總結:“陸行衣吃了。”
紫蘇:“……”
頓了半晌,紫蘇眨了眨眼睛,慢條斯理地開口:“嘿嘿!姑奶奶我突然想到了一件很好玩的事情……”
行衣受傷(下)
月迦正腆著肚子在地上翻身,享受著溫暖的陽光。空氣中一股微不可識的躁動傳來它瞳孔一縮,便爬了起來。對著空氣聽著什麼,而後點點頭,搖搖頭,小聲應答了幾聲。而後突然拉長了一張苦瓜臉,詭異地翻了個白眼。
小鬼百無聊賴地用手指戳著熟睡的小胖球,抬眼看見月迦的舉動,好奇了起來,開口就道:“我師傅找你了?”
月迦一聲長嘆,用爪子抹了把臉,點頭道:“她說,妖獸懸崖難得出現一件守門妖獸誤傷客人的事情。她無聊了這麼幾百年,想借此發揮一通,好調戲一下上古山河這群多年閒來無事的妖獸們……”
話一出口,小鬼興奮地跳了起來:“她準備咋樣?”
月迦湊到小鬼耳邊嘀嘀咕咕一通。小鬼興奮的臉色漸漸平靜,狐疑地自言自語道:“開玩笑吧……”
抬起頭來,兩雙眼睛移到了不遠處的畢方身上。
面面相覷。
“什麼!?守門妖獸誤傷客人,所以客棧老闆要求封鎖出口,好好懲戒它一番。讓我們儘快離開這裡!?”畢方音調拉得極高,一個迴轉,直戳耳膜,“開什麼玩笑!?”
小鬼笑得很狗腿:“其實呢……”
“那怎麼可以!?”畢方瞪大了眼睛,不等她說完就插嘴道,“行衣還受著傷呢!”
小鬼笑得更狗腿了:“我們知道他受著傷,但我們若是不走……”
話音未落,小鬼眼尖地捕捉到了什麼,身形左右一閃,躲開迎面而來的兩粒唾沫星子。一個優美的弧度劃過,唾沫星子輕輕落入地面,堅硬的地面登時出現了兩個拇指大小的窟窿。
“那不就得了!行衣的傷勢太重,就是吃了仙丹,想要完全痊癒,也得兩、三天時間。出發也不急在這一時吧!”畢方的眉頭皺得緊緊的,一手還揮舞著被陸行衣舔得乾乾淨淨的龜殼,“你們剛才也不是沒看見,行衣他光是動嘴吃東西,都會牽動臉上傷口,忍不住痛叫了。如此重的傷口,若是現在強行出發,導致他傷口開裂。那可如何是好?”
……
個人覺得,他之所痛叫出聲不是因為外傷,而是內傷……
小鬼和月迦很有默契地在心底哀嘆。
陸行衣還保持著青鳥的原形趴在地上瑟瑟發抖。也許是因為剛才嚥下的食物衝擊太大,它看起來比剛受傷那會兒更虛弱了幾分。全身的青羽色澤都變淡了些許,在陽光的照射下,帶了幾分透明。
“總之現在出發,我不答應。”畢方舉著龜殼轉身想走,“我還得為行衣準備午飯呢。剛才行衣吃了我煮的粥,臉色大好,連聲音都變得宏亮了幾分。為了讓他傷勢儘早痊癒,我要煮多一點!”
……
小鬼盯著地面那兩個窟窿,有點失神。伸手推了推月迦,示意換人。
月迦被迫上場:“話雖有理,但規矩不是我們定的。我們想改也改不了。現在不走的話,這出口可是會被封上三、五十年的……”
月迦說得有幾分惶恐,背上的翅膀豎得高高的,做好了隨時展翅高飛的打算。
它知道畢方煮粥的能耐,也看到了地上兩個窟窿。唾沫星子尚且可以躲過去,但若是畢方一時激動,不管是衝它打個噴嚏還是逼著它試吃自己做的食物,都不會是個美好的記憶……
主上之名雖不可違,但面對性命之憂,它決定還是好好斟酌一番。
陸行衣一聲咳嗽,從“雜魚小米粥”的巨大陰影中脫離了出來。睜眼便是畢方一手龜殼一手拳頭和月迦對峙的場景,忍不住開口幫腔:“畢兒,無妨。我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尋找五靈鑰一事快則喜,慢無益。月迦不過是幫忙傳遞訊息,我們何必讓它左右為難。”
……
風尖浪口者月迦的第一感想:好人啊!
躲過危機者小鬼的第一感想:爛好人啊……
冷眼旁觀者寧覺的第一感想:不顧自己死活的爛好人,切!
畢方跳腳,直接叫了起來:“你這個爛好人,自己的死活都不顧了是不?受傷事小,毀容事大!看看你額頭上那道被炸得焦黑的傷口,眼睛都快睜不開了,還想著上路!”
“無妨……無妨……”陸行衣安慰地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