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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老臣才敢不揣淺陋。皇上氣魄胸襟,老臣歎服。”他看了一眼正掌軍令的白子安,臉上露出欣慰之色:“還有……白將軍事君以忠,極具領軍天賦,這兩個多月來,只要在軍營,都與士兵們吃、住在一起。老臣病發之時,大事都由他裁決,行事公正,不偏不倚,實乃良將也。”

此時,天降細雨飛雪,洋洋灑灑。白子安收起令旗,寶劍一揮,座下白馬帶頭,身後千萬將士步伐齊整,頓如奔流相隨,雄偉英姿,豪邁氣勢,實如天兵降臨。樂歌哪裡見過這等場面,頓時被這種縱橫天下的男兒豪氣所感動,面上泛起激動的紅潮。

皇帝微微頷首:“宏遠在軍中的威望,朕已經見識過了。離營難入啊……門口那個中軍令叫什麼來著?”

“黑虎。”韋璧提醒道。

“對,黑虎說:軍中法度,唯將令是從,末將只認將軍,不知有皇上!說得好啊!說得好!”皇帝突然笑了:“此人當為表率,一定要重重的賞!若新軍之中,如此忠直之士比比皆是,大齊之幸也。”

“老臣代黑虎多謝皇上恩典。”樓望解釋道:“黑虎乃是白將軍親兵,是從琅琊郡選來的人,那裡民風彪悍,尚武之風不教自成。黑虎吃得大苦耐得大勞,是條漢子!”

樓望說罷,只聽軍鼓聲頻頻又起,大演收兵。白子安飛馬將臺,片刻間將士集結,又如大演之前一般肅然無聲。

白子安汗透鐵甲,單膝跪地,恭聲道:“請皇上評點訓示。”

“宏遠神射,新軍銳士,讓朕大開眼界。好!”皇帝讚歎。

韋璧看了皇帝一眼,也呵呵讚道:“借方才樓將軍一句話,王心不明,臣心惴惴。皇上包容四海,樓將軍擅於用兵,君臣同心,將士同心,我大齊必將大出於天下,縱橫於天下。”此話聽得皇帝微微一笑,神情舒悅。

樂歌深深看著韋璧,心想:這朔陽侯講話委實漂亮。又不覺看了白子安一眼,秀眉微蹙,輕輕嘆息一聲。

大演之後,眾人騎馬回到營帳。離營有個規矩:窩冬物事全由新入營的少年士兵們準備。牛車絡繹不絕地運來木炭,一到帳前便有穿著輕甲的少年安置撩爐,生起火來。

樂歌最先入軍帳,只見燎爐旁,立著一位白衣少年,正朝自己微笑。

“申兒!”她情不自禁脫口喊道。

“姐姐。”樂申緩步上前,衝著咧嘴一笑。

“你怎在此?”樂歌問道。

“是我的意思,今日叫你易裝前來,也是為此。” 皇帝掀開簾帳走了進來。

89

89、春闈取士 。。。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太過關注動車脫軌事件,心情很差很沉重,唉!

樂歌回到昭陽館,換上女兒裝,便來沉芳殿找衛明珠。

小紅在閣外伺候,一邊執壺澆花,一邊輕輕哼著一首樂坊編排的小曲,樂歌想起衛明珠那句“醉翁之意不在酒”不覺笑了笑。小紅見是她,立刻欠身道:“給昭儀請安。”

樂歌微微頷首,掀開簾帳,便見衛明珠半依在榻上,眼眶紅紅的,好像剛哭過似的。樂歌走到榻前坐好,拉著她的手問:“怎麼了?”

衛明珠搖了搖頭道:“無事!”

樂歌知她擔心張丘,便壓低聲音說:“今日來,要同你商量張丘之事。朝中人人都知道張丘回去吳中養病了,他若還留在雍州城就必有危險。白家只能是暫避之所,絕非長居之處!白大人同我允諾,他雖在軍營無暇分/身,可仍會派可靠之人護送張丘出雍州城。”

衛明珠與樂歌目光相視,不退不躲,片刻,她平靜地說:“送他走!越快越好。”她說罷,背過身去,眸中分明有淚留下。

“好!可張丘一走,明珠你……”樂歌緊抿著雙唇,語音哽咽。

“他能走,我卻走不了。”衛明珠目光凝滯,似在微笑,卻笑得很是寥落,“皇后的身份困死了我,父母族人全都指望著我,我一走確是自由了,可我的族人呢?父母親年事已高,弟弟又懦弱多病。置他們於不顧,我便是去到天涯海角,一輩子心裡都會不安。”她雙眸微朦,聲音越發低了下去:“再說了,內廷之中少了個皇后,不知有多少人要跟著遭殃。太后、皇上都不會放過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與崇白又能逃到哪裡去呢?如今,他的傷也好了,放他走,還他自由自在,便是我對他最好的成全。”

一入宮門深似海,身為氏族女子,根本沒有選擇。樂歌轉身半摟著衛明珠,無語凝噎。

“你為了我的事,擔著天大的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