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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幾步,低頭把玩案上那些硯臺。

皇帝拆信來看,瞬間目光就變了。

作者有話要說:作者說:①平陵東:漢代七言樂府詩歌,相傳為漢翟義門客所作。

②斷 產:《千金方》記載,墮胎也。

出差回來,家裡發生一點事,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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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彌天大禍 。。。

自葛洪接到韋璧來滇南的訊息後,立刻趕回①昆彌,召集麾下眾人,商量應對之策。幾十門客,半百家臣,你一言我一語,恫嚇利誘皆想到了,卻全未派上用場。

清明那日,昆彌落雨不休。葛洪用罷早膳,便帶著隨人去珍苑觀象。還未走到珍苑門口,路上就聽得一個訊息:朔陽侯韋璧在②葉榆失去了蹤影,生死不知。一個可怕的預感壓在葛洪心頭,他滿臉通紅,急得對左右直跳腳:“你們趕緊去找,就算將葉榆翻個底朝天,也要將朔陽侯給我找出來。韋璧可死不得!他若死了,老子我不反也是反了。”

太宗皇帝平滇南後,葛氏三代據守滇南。葛洪本是庶妃之子,王爵怎麼輪也輪不到他。全虧邢度舟為他籌謀,他才能從老王爺三十五個兒子中脫穎而出,成為新一代的滇南王。(炫…書…網)

葛洪襲爵後,投桃報李,一直以邢家馬首是瞻。大慶末年,邢樂大爭,二王奪嫡,他義無反顧地與邢家站在一起。尚隱登基初年,邢度舟曾與他密談,暗示他暗中招兵買馬,以防朝廷撤藩。他雖全照做了,可始終下不了決心與朝廷作對。直到兩年前,惟一的兒子葛忠良不明不白地死在雍州城,才堅定了他的決心,自此蓄糧養兵,決意要以滇南七族九部,十五萬雄兵來同朝廷對抗。

葛洪是個成了精的老藩王,邢鑑在越州郡說的一番話,的確是打動了他,可真要他兵行險招,先做試探之舉,他還沒那麼傻。他一方面穩住邢鑑,以兵械不足為名,大量地向邢家索要兵器,另一方面仍然在小心翼翼地觀望,希望邢家先按捺不住,自己好撿個現成的便宜。

可沒等到邢家造反的訊息,卻先等到了朔陽侯失蹤的訊息。葛洪思來想去,惶恐不安,明著擔心韋璧安危,實則憂慮自身禍福。直到公雞啼鳴,東方天空露出魚肚白色,親隨才氣喘吁吁來報:“王爺不好了!有人親見朔陽侯在葉榆澤被人追殺。眼下,澤邊只餘一具屍首,身中七刀,皆在要害處,經查實是侯爺貼身侍衛張錳……侯爺他,他下落不明,定是凶多吉少啊!”

葛洪一聽,像當頭頂打了個炸雷,渾身一震,面色如土,自言自語道:“孃的!定是那狼崽子……如今,老子我可謂趕雞下水,死活都得淌過這條河了!”

※※※

清秋閣內,鮮花馥郁。叫得出名的紫荊。棣棠,叫不出名的各式花卉則更多,或是輕紅,或是淺白,爭相盛放。白子盈腹重難行,皇帝憐她辛苦,每日午膳都來陪她一道吃,以示看重。

白子盈面上雖更加盡心地侍候皇帝,大到飲食起居,小到自身每日面君,該穿什麼衣裳簪什麼花,樣樣都經心妥帖。但她心中實是擔著心事,這份心事帶來的煎熬,因白子安在軍中聲望陡高,因太醫令左狄青在把脈時暗示她大喜,實是每日俱增。

皇帝和白子盈挨在一起坐,正要用膳,只聽殿門“砰”的一聲被撞開來,王舟竟慌慌張張引進來一位姑娘。那姑娘鬢髮散亂,一身粗樸灰衣,半邊身子已被鮮血染紅,整個人看起來狼狽可怖。她跨過門檻,行動極其敏捷,飛縱到皇帝面前。白子盈見不得血,嚇得連忙回過頭去。耳邊,只聽那姑娘重重跪下,急聲說道:“滇南反了、是,是邢家……”話未盡,便栽倒在地,昏死過去。

皇帝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連忙立起,雙目盯著王舟:“韋璧呢?”

王舟緊張的連話都說不利索:“在行館!姑娘她急著來報信……”他本以為皇帝會想立刻去行館,正欲去備車,不料皇帝卻沉聲下令:“你,速去離營,讓樓望、白子安來廣弘殿見朕。”皇帝說罷便走,剛要跨出殿去,突然想起什麼,立刻回過頭來。

白子盈怔怔地看著皇帝,似乎還沒有從剛才的震驚中回過神來。地上躺著的姑娘她並不陌生,曾跟著皇后、昭儀來過清秋閣……可眼下,容不得她多想,更容不得她詢問。她定了定心神,立刻召來左右:“這位姑娘暈了,你們還愣著作甚,趕緊去拿藥酒來。”

皇帝深深看了白子盈一眼,回頭離去,轉眼便走遠了。

※ ※ ※

時已亥正,月華如水。

綺雯守在屋外,雖雙眼痠澀,身軀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