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難以應對困難的迴避方法。
姬小丹醒來時,已是第二天傍晚。微溫的光線平靜地籠著她白如紙的面部。江振宇坐在病床前,頭埋在被子上,發出輕鼾。
姬小丹只是輕輕地動一下頭,江振宇卻感覺到這個微小的動靜,“你醒了。”江振宇猛地抬頭,眼裡盡是血絲,他用溫和似水的聲音對小丹說,“醫生說你沒有事的,只是一時的情緒波動。而且,你好象並不想醒來,所以,才會睡了這麼久。”
“弗蘭克,對不起。”小丹顫著唇說,淚水從眼角滑過。她無顏去見『露』絲,這個難關她怎麼度得過去?
“鍾立代表我,申小曼代表你,陪弗蘭克回鄉了。其實我與你一樣,也特別難過。不知道怎麼去面對『露』絲老太太。人生中有很多事是巧合,也可以理解成必然。就象我們必須去請弗蘭克,而弗蘭克也必須前來。而弗蘭克的不幸又是天註定,非要給他一種方式結束。人的壽數不是由人定的。你說呢?或許有一天,我就撞車死了,再不然,就是得了一個病的晚期,我即使再有錢,我也抗不過命運對我的終結呀。這麼說對我無所謂,可能對弗蘭克有些不公。可是,事已至此,我們又能怎樣呢?好好地保重我們各自,這大概是作為醫生的弗蘭克所想的吧。『露』絲晚年的生活我會一手安頓。小丹,我們誰都沒有料到會是這個結果,當初他不肯隨我們而行,我也不理解他,還怪過他。”江振宇用手推著發沉的眉頭,聲中帶著沙啞。
姬小丹不願聽江振宇的碎語,她將頭扭向一邊。情緒的起伏帶來喘息的急促。
遙遠救贖 第207章 國外生活,他為我安排四個保鏢
“清源的情況很穩定,各項監測指標都很好。”江振宇最是拿姬小丹沒有辦法,對她好,她不領情。對她不好,江振宇做不到。見姬小丹情緒不穩,江振宇忙打出清源這張牌來安慰她。
“可是弗蘭克,這個傷對我會是永遠的。”姬小丹索『性』又閉上眼,成串的淚水在白枕上留下一片淚跡。
六個月過去,轉入第二年。姬小丹帶著清源住在國外。江振宇在溫哥華租了一套別墅供姬小丹居住,這樣方便隨時去醫院就醫問診。江振宇的另一種考慮是不讓姬小丹受到干擾。
這幾個月過去,小丹經歷一次脫胎換骨。她還是不快樂,姿顏恢復清新婉麗,肌膚光澤如新。帶來的入骨三分的憔悴之『色』都被洗褪在溫哥華的這慢長時光裡。
“如果你想在這裡久住,沒有問題。”別墅前的草地上,一張擱在幾棵樹下的木椅灑滿四月的春陰,風攜著殘香如夢般遊『蕩』。江振宇與姬小丹分坐兩側。江振宇弓腰坐著,雙手交叉在一起,兩隻拇指相互旋繞著。這個姿態表現出男人慾進卻退的不安。
跟姬小丹相處,他從來沒有找到過自信。怎麼就比他遨遊商海、攻城掠地都難呢?分析來去,是因為對姬小丹的愛太深,被愛的枷給索住了。姬小丹過去的種種被小『毛』查得水落石出,一絲不落。姬小丹糟糕的人生構成她獨立而偏遠的危城,離江振宇那麼遠。看她時,她成為一個經歷一場舞臺表演的疲倦舞者,坐地扶膝低頭休息,不便打擾。這個女人,聽他的安排,她又時時表現出無力抗拒的無奈,內心卻從未放棄過抗拒。她可以在之前兩個男人面前放棄被糟蹋的自尊,卻要在江振宇這裡守著不是自尊本身,而僅是乾巴巴的自尊這兩個字。
“我好象並沒有向你透『露』過我要在這裡久住。”姬小丹一如既往地對江振宇表現冷漠,諷刺的語言隨口而出。她有時看江振宇的目光欲橫未橫的不屑,秋潭似的眸子總是半掩在濃蔭的睫羽下,不給他看到光亮。
姬小丹不想讓江振宇覺得他的付出果真打動她的芳心。一方面,她需要他的付出幫她度難。一方面,她又鄙視江振宇為達目的的細緻。再說她的芳心已經被踐踏後不復存在。所以,她給不了他什麼。這是註定的。姬小丹希望江振宇能夠知難而退,或者帶去他想要的東西離去。別和她糾纏,她不配。
“我問過醫生,清源身體算是好了。小丹,你打算何時回國呢?我會做好安排的。”江振宇謹慎問,微側了頭,瞥見她的側面。她真的恢復了一些顏『色』。她雖然生過孩子,也雖然受過磨難,可是她一旦恢復了神彩之後,她還象是一個二十出頭的纖纖依依的女子。坐在四月天裡,她就是一片鵝黃,輕輕軟軟。看一個女人的側臉,其實最為**的部位就是耳墜之下,到下巴處。那裡的滋潤與飽滿,這個區域性會讓人想到這個女子的整體細潤與美好。江振宇的心思偏移了一些。
江振宇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