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裡已經一派的欣欣融融,草長鶯飛。
池子裡新放了一群小紅鯉,我晃到池子邊,一眼就看到了那株白蓮。
碧玉的葉,雪一樣的蓮,只不過出乎意料的,那蓮花竟已經盛開。
“這……”
“大人。”白霧從蓮花中湧出,慢慢化作一個一身潔白的男子,白髮白眸,竟是生的冰清玉潔,冰肌玉骨的乾淨。冷眼一看,就像一團白色的雪。
“大人。芬陀利已經按著大人的意願變成男子……”他走過來,我仰起頭看他,才發現他比我高了一個頭!“大人,等你傷好,咱們就洞房可好。”
我猛退一步,“心……心領了。”
“芬陀利會等著大人的。”他輕輕一笑,又飛回了蓮中,白色花瓣輕輕顫抖,滴落了一顆水珠。
“你怎麼不答應呀!”夜飄來,幸災樂禍,“白蓮花被你這樣拒絕,會很沒面子的。”
“……”我抓抓頭,最終長嘆一聲。
夜笑得前仰後合。
“本王一來,你就往院子裡躲,這麼不想見我,怎麼不早說。”
我正要訓斥夜,沒想到御王竟然來了。
一見面就將我扯回了屋,夜飄在半空,也跟了進來。
御王一把將我丟上床,“傷口癒合怎麼能見風,清禾你也老大不小了。這點道理也不懂?”
我蜷縮起來,想問他宮裡的事兒,又不知如何張口。
御王坐下,從懷中抽出一樣紙包,慢慢開啟,是一堆黑色的殘屑。
“這是什麼。”
“你猜呀。”
不用猜我也知道,“皇弟傳位的詔書?”
御王將碎屑丟在地上,按住我,開始扯我的腰帶,“你還沒那麼笨。”
“值得麼。”
御王將手探入我的胸口,“清禾,本王的心思,你也敢妄想揣摩?”
他摸到傷疤,又痛又癢,我不禁急喘起來。
御王堵住我的唇,瘋狂地咬了起來。
我被他的粗暴,弄得有些掙扎,嗚咽的聲音飄出來,在一邊的夜,終於忍不住了。
我只覺得身上的壓力驟然消失,忙坐起來,發現御王被夜臉朝下壓在床上,正在掙扎。
“季清禾!你搞什麼鬼!”
御王動彈不得,感到渾身冰冷。
我驚魂未定地坐起來,“夜,你你你幹什麼。”
夜費力壓住御王,回頭狠狠瞪我,尖聲怒道,“你還愣什麼呀!我把他給你壓住了!你快上了他!上!!上呀!!!”
“上……上什麼……”
“當然是扒光了他!然後再……哎呀!怎麼關鍵時刻你還發愣呀!快上啊!!這次機會再失,你這輩子可都別想翻身了!”
這……這輩子……
我吞了口口水,顫抖著靠近御王,御王猛地回頭怒視我,我見他掙扎得眼睛通紅。發冠都歪了。
“季!清!禾!你敢碰本王個試試!”
我膽怯道,“為……為何不敢碰。”說罷鼓起膽子,扯掉他的發冠。
御王的黑髮一下子就散開,劉海垂落下來,遮住他的眼睛,我只看得到他氣得顫抖的紅唇,和削尖白皙的下巴。
鬼使神差的,我著魔了一樣,下意識避開冰冷的夜,從側面爬上床,捏住了他的下巴,就毫不猶豫地印上了他的唇。
他親吻我的時候,就可以很粗暴。怎麼我親吻他的唇,就只敢小心翼翼地含著,不敢啃也不敢咬。
我聽見御王急促的呼吸,我聽見窗外麻雀的吵鬧,還有更遠處僕人吆喝著運送貢品進庫的聲音。
我緊閉著雙眼,轉了個方向,想將舌頭伸進去,結果御王死死咬著牙關,就是不鬆口。
我又試著舔了舔,撬不動。
終於我鬆開了他的唇,可是我的手還捏著他的下巴,這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捏他的下巴,不知為何,竟然激動的想要哭泣。
御王臉色非常不好,他斜眼看著我,從牙縫裡蹦出幾個字來,“玩夠沒有。”
我坐起來,捨不得鬆開捏著他下巴的手,“沒有。”
御王冷靜道,“你可以繼續玩,但是要想清楚玩火的下場。”
我打了個寒戰。夜又開始尖叫,“你個呆子!還磨蹭什麼呢!怕什麼!他被你上過之後,就不捨得閹你了!”
噗。
我受了鼓舞,頓時信心百倍,發狠地咬咬唇。